想到这里,苏衡芜胸口发闷。她从小由梅妈妈带大,梅妈妈于苏蘅芜而言亦母亦仆
苏蘅芜静坐了一会儿,重新打起精神来。
小厨房里晚饭做好了,派了小丫鬟来问。
玲珑原本还担心苏蘅芜不愿意吃饭。
倒是没有想到,苏蘅芜却笑着打起精神,认真地吃了一碗米饭,又冲珍珠与玲珑道。
你们两个也赶紧吃好,等会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
苏蘅芜早早的洗漱好,却并不安歇,而是让玲珑去守门婆子那传话,就说她有要事要找国公爷相商。
玲珑有些踟躇,苏蘅芜瞥了她一眼。
玲珑忙点头,去办了。
珍珠则被吩咐去将今年新得的大红袍找出来,又让珍珠吩咐小丫鬟去梅树下将积年存的雪水挖出来。
苏衡芜这几日通过与玲珑珍珠套话得知。
这个身子的原主七娘子平素沉默寡言,却是个心思灵巧之人,而且十分风雅。养得一手好花、制作花茶、收集掉落在梅花花瓣上的雪,抚琴、画画
按理说,如此多才多艺的七娘子本该是天之骄女,但是自打七娘子知道教授她这些技艺的人都是在她学成后消失,甚至教七娘子画画的那个先生的娘子从老家一路打听到国公府寻找相公
外头传言,说那先生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南下了
教七娘子绘画的先生的娘子是哭着离开京城的,后来被人发现吊死在客店里。
那客店的老板还感叹:自古负心男子痴情女
消息最终传到七娘子耳朵里。七娘子之后就不热衷学东西了,也不让人为她请师傅进宝霞阁。
说来,七娘子的处境比起苏蘅芜更为艰难。
苏蘅芜坐在水银镜前,镜子里的映出个美人和她原本的身子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那耳后的痣也一样
世间真的有这么相像却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吗?
或许,过了今晚就清楚了
平国公孟良原本今日看中一个身姿袅袅的小丫鬟,苏蘅芜相请的消息传来时,平国公孟良正哄着怀里的小丫鬟,亲手为她宽衣解带,欲成周公之礼时,却被随仆地敲门声打断。
平国公孟良心中清楚,他在娇那馆时,没有了不得的大事没有人会去扫他的兴。
这了不得的大事除了朝野里的,就是后宅里另外两个女人ashash一个是平国公的亲娘太夫人,另一个是锁在宝霞阁里的七娘子。
平国公将那小丫鬟塞进被子里,喊了随仆进来。
随仆进了屋子就眼观鼻,鼻观口地回报着:国公爷,有急事找
国公爷孟良正不耐烦地问啥事,一抬头见随仆在冲他眨眼睛。
这老货,卖什么骚!
国公爷心里嘟哝着他又不爱龙阳之好。
正要出口训斥,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既是急事,又不能当着旁人说的事,自然只有宝霞阁里的那位。
当下,国公爷问了一句:她?
那随仆轻声:嗯!
国公爷脸上的不耐立马消失,甚至隐隐还有些兴奋。
将随仆打发出去后,藏在被子里的小丫鬟就跟水蛇一样,缠了上来。
国公爷先前还觉得颇为赏心悦目的丫鬟,这会子只觉得腻歪,推了那小丫鬟一把,自顾自地起身穿了衣服。
又朝床上随便扔了两件衣服。
赶紧穿上衣服,滚!
小丫鬟委屈地看着国公爷,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灯光里,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国公爷却看都没有看一眼:你自己不走,我就喊人将你拖走
那小丫鬟不敢吭声,低着头悉悉率率地穿起衣服来,心里却暗暗生恨不知是谁勾走了国公爷。
国公爷穿戴好,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后,喊了随仆进来问何事。
随仆说道:是宝霞阁那里传话来。说是七娘子有要事相商,请了国公爷去那边!
国公爷抬脚就走!
时刻关注国公爷的太夫人那边也得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