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瓶滚落到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一声巨响后化作一片碎片。
皇帝醒悟过来,也有些吃惊。
苏蘅芜忙低头请罪。
皇帝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喊了人去打扫那些碎片。
宫人不清楚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屋内碎片,既心惊于皇帝竟然忍受这新贵人,又担心皇上会将余怒迁到她们身上。
等宫人胆战心惊的将屋内打扫干净。
皇帝意兴阑珊随意与苏蘅芜说着话。
左不过是问她睡的好不好,住在宫中习不习惯,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宫人们还使着顺手与否。
苏蘅芜一一回答后,因害怕适才那种事再重演,她主动提及帮皇帝沏茶。
皇帝自然是欣然应允。
一时,等沏好茶,苏蘅芜双手捧给皇帝。
皇帝品了一口,夸道:倒是好茶,京里以前梅小姐沏茶手艺一流,可惜也随着你母亲容粲消失而消失
苏蘅芜心里猜测着不知道皇帝口中的梅小姐是不是梅妈妈。
皇帝已经转了话题:朕的三子,你见过吗?
苏蘅芜自然是没有见过。
但她也曾在长公主府听到过传闻,镇国公夫人就是因为想把女儿嫁给三皇子。
见皇帝望着她。
苏蘅芜摇了摇头。
皇帝道:那你想不想见!
苏蘅芜又摇了摇头。
皇帝倒也不恼,他回忆般的语气说道:和你母亲一个性子,不喜欢皇家子弟
苏蘅芜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索性沉默。
好在皇帝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苏蘅芜破天荒的送了皇帝一层,等确定皇帝走远了,苏蘅芜才拉了窗帘,又让玲珑守在门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索性连门栓也上了。
她开了床底下那洞口。
对着黑黑漆漆的洞口喊了一会儿却是毫无回声。
苏蘅芜想了想,索性跳了下去。
却苦于没有武功,根本打不开那块青石砖。
徒劳的坐在下边一会儿,憋气憋得实在受不了,才匆匆往上爬。
想了想,怕冷庭誉回来时,她正无法脱身。
苏蘅芜喊了玲珑,让玲珑去找了油纸,用油纸将那些糕点包好并一壶热茶放在下头,这才作罢。
因了罗婕妤遇难的事,整个宫廷一下子紧张起来。
桂嬷嬷进来传话说,这几日怕是不能外出,且先等将那贼人抓住再说。
苏蘅芜有些惴惴不安,又不敢离开屋子。
中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耳朵里全部在留心床底下的情形。
却是迟迟没有冷庭誉的消息。
她有些坐立难安,干脆起来做起了绣活。
有事情做,时间好歹过得快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依旧还没有冷庭誉的消息。
苏蘅芜只觉疲惫不堪,一不留神针扎了手指,她害怕这是不好的兆头,抿了嘴,并不喊人,自己包扎了了事。
用过晚饭,很快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一直到她洗漱好,再次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冷庭誉的消息。
冷庭誉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整整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冷庭誉的消息,不仅如此,苏蘅芜放在床底下那黑洞里的食物与糕点也从未有人碰过。
苏蘅芜只觉得这三日简直是度日如年,皇帝倒是没有再来。
苏蘅芜心里装了事,白天黑夜都恍恍惚惚,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玲珑怕桂嬷嬷起疑,这几日一直大包大揽的照顾着苏蘅芜。
加上苏蘅芜待桂嬷嬷的态度越发冷淡,桂嬷嬷吃不准,想告诉皇帝,却又打听到皇帝如今又跟了长春道长去闭关。
整整三日不曾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