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贵妃见苏蘅芜闻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燕贵妃冷笑着,劈手就又要向苏蘅芜脸上招呼去:不知廉耻的女人!看我不打花你这张妖精样的脸!
苏蘅芜虽不明白燕贵妃缘何如此说,但岂容燕贵妃这样又一次的无端打人。她一把拽住了燕贵妃的手,死死的往下按。
燕贵妃眼神更是鄙夷: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桂嬷嬷站在一旁,犹豫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发声:贵妃娘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燕贵妃却是毫不留情的伸出脚,对着桂嬷嬷的腹部就是狠狠一踢。
桂嬷嬷立马捂着肚子蹲在一边喊起疼来。
苏蘅芜原本对桂嬷嬷也没有报多大希望,不过瞧见桂嬷嬷如此做派,心里还是掩不住厌恶,不帮手就算了,何苦借此生装喊疼呢?
她一早就看出桂嬷嬷是个练家子。
岂会受不了燕贵妃这么一脚!
先头那名来观澜园报信的太监的马车这时候赶到。
他大喝一声:怎么回事?杵在宫门口,挡着苏贵人的路是何道理?莫不是都活腻了?
燕贵妃冷哼一声,骂道:狗阉贼!
那些宫人则是集体行礼,口里恭敬的喊着那太监:陈公公!
显然,陈公公是皇帝面前十分得用的太监。
原本几位压着燕贵妃的宫人也反应过来,眼见着燕贵妃又要举起巴掌扇燕贵妃的脸,那名太监率先一步走上前,照着燕贵妃身上嗖嗖两下。
燕贵妃顿时身体僵硬,犹如定形了一把,只眼睛还喷火的瞪着苏蘅芜,手还一幅要扇向苏蘅芜的姿势。
苏蘅芜明白,燕贵妃这是被点了穴道。
苏蘅芜想了想,冲陈公公柔声问道:不知圣上在哪里?
燕贵妃只有眼睛还能动,闻言,眼睛里满满尽是嫌恶。
却是一装扮华丽,一脸雍容的一位杨妃色宫装女子从殿内走了出来。
陈公公最是眼尖,率先发现,他立马神色恭敬向那杨妃色宫装女子行礼:贤妃娘娘!
原来是贤妃娘娘。
贤妃一眼看到苏蘅芜,不动声色的将苏蘅芜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后,问道:你就是苏贵人?
不等苏蘅芜回答,那贤妃已是满脸温柔,走上前来,主动拉了苏蘅芜的手:长得可真是水灵,瞧瞧这身段这五官,若我是个男人,只怕也会被勾了魂去
苏蘅芜不敢大意,恭敬的冲贤妃行了礼,又尊称一声:贤妃娘娘!
陈公公望了一眼殿内,面上已经有了着急之色:圣上还等着呢
陈公公这话是对贤妃说的。
贤妃点点头,这才冲苏蘅芜道:你先进去吧!
又冲陈公公道:燕南歌这里有我看着呢,翻不了浪!
陈公公面上就有了迟疑之色。
贤妃沉了脸:怎么,陈公公信不过本宫?
陈公公忙行礼告罪:杂家不敢!贤妃娘娘素有贤名,定能将事情妥善处理又面色焦急,时间紧迫,杂家这就带了苏贵人先进殿了
贤妃面色方和缓起来。
既如此,还不快去!
陈公公又冲苏蘅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贵人,请!
苏蘅芜不忘冲贤妃行礼,贤妃温和的点头后,才跟着陈公公进了殿内。
苏蘅芜这几日由于熬得厉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脸色苍白的厉害,身子骨也好似风一吹就走。
可饶是如此,依旧是个病美人,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流意态。
陈公公带着苏蘅芜进了殿后,屋子里围着的莺莺燕燕的顿时目光灼灼的瞧在苏蘅芜身上、脸上。
那眼神,好似要将苏蘅芜扒光,里里外外都要审看清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