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则笑吟吟道:妹妹,不必客气。妹妹,能将王爷服侍好,姐姐倒是要感谢妹妹分忧!
冷仲然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长平公主,见长平公主笑容达眼底,遂放下心来。倒是他不是君子,疑心长平公主了。
冷仲然心里有些愧疚,主动夹了一筷子菜到长平公主碗里,柔声道:你这阵子饿瘦了,倒是要好生补补!
长平公主眉目含笑的在冷仲然的目光下吃了那筷子菜。
一时,几人用过饭菜,卫清儿又张罗着帮魏嬷嬷主动撤桌子。
长平公主有话要同冷仲然说话,魏嬷嬷借口有花样子要请卫清儿看看,两人一起离开。
等屋里只剩下长平公主与冷仲然。
长平公主主动关心冷庭誉的婚事。
庭誉既然说了三月里就要迎娶苏姑娘,原本我是应该帮忙操办的,只是倒是不想这一连串事情下来,倒是没有空闲。拖到如今才同王爷提起,王爷是如何想的,不妨给我透个底,也免得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冷仲然有些为难,冷庭誉早已将话同他言明,冷庭誉的婚事他自己做主,怎么操办等他想好了自然会通知冷仲然的。
长平公主如此说,倒是要想揽下这事一样。
他面有难色道:庭誉素来是有主意的人,我准备听听他意见再说
长平公主目带理解的看了冷仲然一眼,改问起苏姑娘:我恍惚听下头人提起,说苏姑娘的母亲是罪臣永昌候之后她语气平淡的说完,暗中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冷仲然。
冷仲然不喜欢长平公主的口吻。
所谓罪臣还不是皇权下的牺牲品,更何况是大齐的皇帝定的,跟他燕地有什么关系。冷仲然心底其实对冷庭誉不只会他就草率的决定了自己的婚事,很是不满,连带的对苏衡芜也有些不满。
也正因为这种不满的情绪,明明冷仲然该主动关心冷庭誉婚事的,却又私心里觉得让他们顺其自然好了,如果冷庭誉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最好。
毕竟,苏衡芜眼下就是一介孤女,无任何根基,对冷庭誉也无甚帮助。若是燕地想再进一步
但他不满是他的不满,长平公主这么说,冷仲然却是不喜,维护道:也是名门之后,况且她母亲容粲当年才貌双全,美名远播到燕地,慕容活着的时候最是遗憾的是不曾见过容粲一面,如今庭誉既为慕容的儿子,又对容粲的女儿一见倾心,兴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长平公主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一改素日温婉大度的形象冲冷仲然道:王爷又不曾见过那容粲,怎知她那才貌双全的美名不是人云亦云?
冷仲然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不满道:慕容一生素来少有令其服的女子,容粲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别的我不知,但单是慕容的眼光,我却是信得过。慕容曾叹天下奇女子容粲,曾向你的父皇敬献良药解了当时征战贵州上十万将士得了不治之症痢疾的苦痛,又曾医治你父皇当时的宠妃良妃娘娘的头风之疾,不仅如此,难得的是,容粲曾修葺破旧房屋,容乞丐、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入住,又发放给他们过冬的棉衣,更是带领永昌候府设粥棚除此之外,琴棋书画更是一绝,只可惜后来永昌候府逢了大难,容粲又坠入悬崖,她往日的书画无所踪,此让一心想结交容粲的慕容抱恨不已
冷仲然回忆着往日贺慕容给他所讲述的容粲行径,倒是唏嘘了一番:这般的奇女子,当真是百年难得出一位,也难怪当初容粲的夫君当时人称玉面公子的安宁伯世子爷抛弃一切去追随,却也再无所踪
冷仲然一时感慨万千,道:慕容当时还曾让我派人去大齐寻找容粲与安宁伯世子,我倒是也依了她的言语,却毫无所获
长平公主语气酸溜溜的道:这么多年都不曾出来过,怕是早不在人世了不然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女儿独自活在人间
话说到这里,长平公主忽然用力捂住口,面上表情惊恐。
冷仲然正附和长平公主:是啊!一抬头却瞧见长平公主脸色惨白,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虽说因为长平公主对容粲与苏衡芜的态度让冷仲然心里不舒服,但到底是夫妻情分,冷仲然一面着急的上前扶着长平公主,一面大喊:快来人!
魏嬷嬷风一般的速度旋了过来,进来瞧见长平公主的脸色,心里也是一惊,一脸焦急的询问:这是怎么了?
冷仲然催促她:还不快去请大夫!
魏嬷嬷慌乱的点着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先看向长平公主。长平公主在冷仲然的怀里却上前拉住魏嬷嬷的手,声音微弱道:别去,我没事
魏嬷嬷有些迟疑。
冷仲然则有些生气,依旧催促魏嬷嬷。
长平公主深深的看了魏嬷嬷一眼,摇了摇头。
魏嬷嬷面色很是犹豫。
长平公主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又看向魏嬷嬷,我忽然想喝些桂圆红枣汤,嬷嬷去厨下看看!
显然的是打发魏嬷嬷离开。
冷仲然不解其意,用眼神询问长平公主:当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