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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消失的真实

触景生情,以物为喜,因己而悲,这大概是人类的专利。

对于很多懒得思考和或者忽略了感受的人而言,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缘由,那么他们可能只能从字面上理解这一点。

ashash在环境和心境双重变化的影响下,究竟会对人有什么影响?

木埃言现在体会到了。

金秋日昃后的余韵,傍晚夕下前的返响,在昼日即将结束终时,枯死的梧桐叶乘着秋风徐徐下归,在金黄色的阳光中浸润着的它们在轻点地面之时甚至还能让人听到短促清脆的微响。

看到这样美丽景色的人,大概也会那样感叹,然后对眼前辉煌着枯死的秋叶表达赞美之情。

那就是被称之为黄金雨的景色。

那被称之为黄金雨的异想化又是什么?

学校里直立着的梧桐树、在夕阳下扮演着黄金雨的枯叶、助演的秋风这些每年秋天都会在直江三高的校园里出现的景色,它们只是客观的存在着,无论它们是否会被人称为黄金雨,只要一到秋天,梧桐树的枝叶就会应秋而落。

是的,它们只是客观存在着的、黄金雨的景色,黄金雨的一部分。

决定了黄金雨产生的,是看到这样的景色而产生了异想的人们ashash那些不知道何种原因向往着死亡的少女们,她们希望黄金雨能成为自己的最后,然后从名为教学楼的梧桐树上落下,自己成为了黄金雨。

这就是木埃言猜想到的答案。实际上在看到作为客观本体的包含了梧桐树的校景被影焰燎尽、作为异想化的黄金雨仍然存在着之后,木埃言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木埃言现在挡在人形轮廓的面前ashash异想化黄金雨失去了客观的本体后余下的残渣,也就是黄金雨的残渣。

他的前面对他刀刃相向的是在数十秒钟之前还同他并肩战斗的战友,异想化罪。

罪的影刃朝着他挥了下去,落在了木埃言的右侧边,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面上砸出了一条延伸到他身后的天台边缘的裂缝。

尽管如此,木埃言那直视着罪的眼睛也丝毫没有闪躲。

罪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哈哈哈哈在粗糙的电子合成音一般的嘈杂声中,黄金雨残渣的笑声是最让人感觉不适的尖高音,直接消灭异想化的后果是什么,你想要知道?

直接消灭异想化的后果?木埃言回过头看了一眼黄金雨的残渣,随后他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回了本应该向自己交代清楚的罪身上。

够了。如果学长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是的,罪本可以在木埃言第一次问自己的时候顺势将一切都说出来,根本不用顾忌什么,一个无关人类朝自己发问,回答只是作为刚才愉快合作的回礼罢了。

然而对这个人类而言,不让他知道,对于无法改变的结果而言,可能会更容易让他接受一些。

罪觉得,换作其他人也肯定会如此认为。

对于他那样的人而言,要做好牺牲他人的觉悟远远比牺牲自己的觉悟要来得困难得多。罪见过许多与木埃言眼神一样的人,他们大概都有着那样的想法,但是终究因为他们不过是人类而已。

区区人类又能做到什么?知道也不过就是徒增悲伤罢了。

算了

罪又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影刃也重新化形为了正常的人类左手的模样。

异想化一旦被直接消灭,关于那被消灭的异想化的所有事像也都会连同着一起消灭如同被异想化和因其而扭曲的事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被完完全全消灭。罪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睁开双眼,如同黄金雨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校园的建筑物也不会因为我们和黄金雨的战斗而被毁坏,因为黄金雨的影响而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防止事像逻辑扭曲的抑制力会以最小的扭曲程度去最大限度地抹除与异想化黄金雨直接联系的一切存在。

在听到梦话一般荒诞无稽的描述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笑出来是人类的本能,可是看着罪,木埃言没有办法笑出来。

直接抹除一切存在怎么可能做得到,是吧?木埃言在说话的时候没有察觉自己的脚步往后退几下,存在过的东西,不可能怎么简简单单地就消失对吧?

它会消失,从存在过的事实中抹去。罪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语调,连同萌发了黄金雨异想、并且成为了黄金雨的她们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啊。对于许多人而言,她们中的每一个都是重要得无法替代的人像是不敢听到罪继续往下说一样,木埃言在罪解释到一半的时候把话抢了过来,对于父母而言她们是不可缺少的亲人,对朋友而言她们是不可缺少的伙伴,就算逝去了,也依旧能

不能,她们会不留痕迹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任何人类会记得她们存在过。因她们的消失而产生逻辑扭曲的事像也会从头开始编纂,只留下无扭曲的现实。而曾经的异想化和与异想化直接相联系的一切,都会作为无人知晓的可能性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