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芬在一家叫得月酒楼下马,栓好马匹后改步行,走过两条小巷到了富民巷,白雪意思是进去。萧芬举目四望,发现富民巷前三十步屋顶压脊上露出一个人头。
萧芬给秋菊说了那是剌客的了望哨,剌客就躲藏在富民巷里,进巷子不要东张西望。
秋菊捧着一个纸包牵着太子的手,就像从街上买东西回家的姐弟,慢悠悠的进去。
白雪把他一直引到巷尾一个院子,院子大门紧闭似乎没有人住。白雪一纵跳上院墙从院墙跳上大树,秋菊揪住太子腰带往上一举推上院墙,自己纵身跳上去。
院子树木深处有一幢房屋,慢慢潜近观看,有两个大汉在厅堂喝酒,大刀弩弓就放在身边。一个黑脸络腮胡子,一个黄脸短须酒糟鼻,白雪表示没有其他人了。
桌子上空了一个酒坛,他们已经喝得不少了,酒糟鼻气哼哼嘟哝说:
马隔壁,真晦气狗屎运,煮熟的鸡都要飞,那帮混蛋晚一刻钟来就完事大吉了!
络腮胡子一口喝下杯中酒,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脸恼怒的应声说:
是呀,那猪猡打仗腿软,领赏捞外快勇跃,麻痹,把那头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趟生意怕是做不成了,人算不如天算,他天命不到让老子白跑一趟!
老子做生意就没失手过,麻老痹,这一次把招牌都砸了,喝酒!管他娘的!
他们闷声喝酒,看来是想把自己灌醉,好蒙头大睡,不用再想那烦心事。
秋菊把房屋周围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同党潜伏,回到太子身边暗示可以动手了。
从他们说话推断,这是两个外来剌客,他们说话没有涉及有用线索,等下去没用了。
萧芬蹦蹦跳跳着从外走进厅堂,笑嘻嘻的说:哇,喝酒呢,我也要喝!
酒糟鼻看是个小屁孩不耐烦的喝道:去去去,小屁孩喝个鸟酒么?
络腮胡子喝道:小屁孩,谁叫你进来的?大门关着,说,从那儿溜进来?
萧芬嘻嘻哈哈的笑着一副顽皮相,厚着脸说:从树上呀,这院子是我老爹管理的,想进来就进来嘛!不给酒喝就给个鸡腿也行,吃独食好意思吗?
原来是管院老头的顽皮货,给你吃喝不要老是溜进来吗?走漏风声不是玩的。
小屁孩,进来偷东西是不?老子帕子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老子要打断你的腿!
小气鬼,不给吃喝还赖人偷东西。好,喝吧,命都要没了还霸着酒喝!
络腮胡子怪眼圆张:你说什么?小屁孩谁告诉你的,老子命要没了?
哇,你不知道?昨晚太子遇剌,捕头到处抓外来人,街上抓了一串怕要杀头呢!
络腮胡子目露凶光:抓外来人?那关我鸟事,老子是那么好抓的么?
你不信?捕头大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要找人求救一块银子我就给你送信!
小屁孩敢来诳老子!知道吗?不是我的命要没了是你的命要没了!
萧芬看骗不出话来,走近一步把那支箭丢桌上:认得这箭吗他找你们来啦!
络腮胡立即变了脸色:麻老痹的,小屁孩他就是你吗?老子正要找你呢!
狗杂碎你不配有命拿钱没命花!萧芬双掌往他们口鼻一扬,他们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