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芬走进翠华宫,何淑妃和白德妃坐在软榻上闲聊,马夫人坐一旁绣墩上眼泪汪汪。
萧芬和秋菊上前见礼:见过淑妃娘娘德妃娘娘。两位娘娘吉祥如意!
马夫人过来卟嗵跪下:一品诰命马氏叩见太子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千岁!
萧芬叫她起来,她哭着不动,叫秋菊扶她起来竟然扶不动,她的功力不在秋菊之下。
马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嘛?我虽为太子算起来还是晚辈,这样不好吧?
何淑妃瞟了太子一眼:太子,马夫人现在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怎么起得来呀?
啊?怎么回事?淑妃娘娘有你在这里,谁敢让马夫人痛不欲生呀?
太子,别人是不敢你敢呀,连皇上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本宫算什么啊?
娘娘,我那有嘛?不知我什么时候惹娘娘不高兴了,要这样编排我的不是呀?
淑妃怨恨的瞪他一眼,小东西真会装蒜,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没门!
太子,我不高兴没啥,中秋赏月不上大船到酒楼喝酒打架伤人,不是我编排吧?
萧芬瞅了马夫人一眼,她表情复杂正斜眼瞅淑妃,白德妃似笑非笑望着太子。
哦,这事呀,是帮京兆府纠正了一件错案,后来何大人来了不是都处理好了吗?怎么,何大人一怒之下把马瑰下狱问罪,现在还没放出来吗?所以马夫人伤心?
何淑妃眼睛射出火来,这小东西真可恶!装蒜捉弄人不说,还把屎盆扣给何奎!
何大人自然是处理好了,你的白雪把马瑰咬伤中毒伤口发黑溃烂,太子不知吗?
呦,有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呢,淑妃娘娘,让太医院去诊治一下不就行了吗?
太医院能治好会求到你?小东西,说到这样了还要装蒜!
太子,白雪是异兽,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毒,它是你带回来的,只有你知道解毒!
萧芬装出一脸无辜,无可奈何样子:淑妃娘娘,我怎么知道解毒呢?
白雪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当然知道了,太子,纵容毒兽伤人不是什么好品德吧?
当然不是,娘娘,白雪在宫里这样久没有咬过人吧?怎么就咬了马瑰呢?
何淑妃怨恨的瞪着他,小东西,装不知道装不成了,看你还要装什么?
白雪是听你指使的,太子,你叫它咬它就咬,你不叫它咬它当然就不去咬啦!
唷,赖上我叫白雪咬人了,不知道在父皇面前说了多少坏话,父皇不愿得罪马家何家。他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萧芬想,我也不能把他们得罪狠了。
萧芬苦笑道:娘娘你这样说,我跳进长江也洗不清啦?白雪咬了马瑰很抱歉呀。
抱歉有什么用?太子,你应该去给他解毒,我们皇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不是冷酷无情的人?说得好听,你们为争宠为一己之私,什么缺德事没做过?你们娘家人恃宠骄横,作威作福鱼肉乡民,不知有几多人在你们手里家破人亡!
哎呀,这解毒可就难了,娘娘,太医院都没能解毒,我不是郎中怎么能解毒呢?
何淑妃咬定说:你是郎中!张国舅老病你手到病除,白雪的毒你肯定能解!
娘娘,治好舅舅的病纯属偶然,解毒的事从来没做过,不敢随便试验呀!
太子,医者仁心,敌国伤兵一样救治,马瑰虽跟你有过节,他中毒溃烂苦不堪言,马夫人为他痛不欲生,你就铁石心肠没点怜悯?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吗?
哼,你们的亲人病痛就想到医者仁心,那些被你们欺凌家破人亡的视若无睹,怜悯之心在那里?我不出手崔浩之要为马瑰出气筒,想过他家人痛不欲生吗?
娘娘,菩萨是普救众生,慈悲之心应当普照,当然也包括马瑰。马夫人如果想想那些家破人亡的,那些失去土地无家可归的,那些冤死牢狱的就没有那么悲痛了。
何淑妃心里恨骂,小东西竟然教训起我们来了!你还没当政呢就指责地方暴虐了!
太子没去拜神却也知道佛理呀,普救众生既然包括马瑰,那就近先救他吧!
娘娘都这样说了,我虽是半桶水也只好勉为其难啦,先去瞧瞧是什么毒吧!
好呀,马瑰就在宫门外官员候见室里等待着,我们这就去瞧瞧他吧!
从翠华宫七弯八拐出了宫门,吏部官员候见室马瑰和何奎都在里面,正等得不耐烦。
何奎抢上两步躬身作揖:老臣何奎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
马瑰包着半边脸尴尬的上前拜见,马夫人把他包绑布去掉,露出鸭蛋大小黑色肿块,肿块上起些小水泡,冒出一些汁水,那张丑脸变得更加丑陋令人厌恶。
萧芬装模作样取出金针探测研究一番:不好这有两种毒素,马公子以前中过毒?
马瑰否认中过毒,家人也知他常说假话。太子肯定他体内有毒素残留,两毒结合没法清除只有镇毒压制毒素不发作。镇毒之后黑肿块可以消失,但是可以复发。
如果你们愿意我去赶制镇毒丸,服后镇痛黑块消退时间约三月,三月后需再服。
他们暗暗叫苦:啊?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又必须再服?这不是掐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