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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被装进了麻袋

莫雄在天香阁被马瑰恶奴踩在地下羞辱,那是大内侍卫奇耻大辱,耿耿于怀。他忠诚于太子最恨那些算计太子的人,他己经得到太子授权,阻挠抗疫刁难调粮者斩。

莫雄拎小鸡似的把吴周拎到一边拔出刀来,吴周大叫:你不能杀我!我是马大帅的人!话没说完莫雄一刀挥去:老子杀的就是马大帅的人!

仓官吴大春看真砍了吴周,吓得面如土色,立即缩到库兵后面,库兵拔刀挺枪对持。

崔浩之挺身而出喝道:吴周阻挠抗疫图谋造反已就地正法,怎么你们要造反吗?

吴大春看面对的是皇上御林军,大内侍卫,动手就是叛乱,吴周脑袋已经掉了,马大帅再宠信也接不上去。不可能为了他跟皇上开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崔公子,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有造反呀,你不会大开杀戒吧?

吴大春,阻挠抗疫罪在吴周一人,你开仓调运粮食既往不咎,执迷不悟杀无赦!

吴大春暗想,这小子胆大妄为老虎嘴上拔须,运粮就运粮吧,惹毛他说杀就杀呢!

阻挠抗疫下官不敢,开仓运粮可以,如果马大帅怪罪公子要担当啊!

同意开仓就好办,谅他马啸天也不敢打上门来。为抗疫为人民担当就担当!

这边在运粮装船,早有人飞报岳阳,杀了县官不是小事,也有人飞报州官太子知道。

太子萧芬看了报告,认为崔浩之的处置没错。马啸天就是有二心,早就想另立山头所以严格控制物资,没他允许谁也不得动用。他拥兵自重蔑视朝廷已是路人皆知。

崔浩之要是调头去求马啸天,肯定遭刁难羞辱,忍受不了就调不到粮食,快刀斩乱麻刹一下马啸天傲气也好。让他知道朝廷也不是软柿子,这梁子早已结下多一下无所谓。

马啸天会作出什么反应呢?赶到湘阴抓崔浩之阻止装运粮食?他肯定想这样做,但是这样做就是明目张胆反叛,下一步就是起兵叛乱分裂国家了。

纵观形势,岳阳必须联合几个州,一两个拥兵野心家共同举事,才有成功可能。目前他还没准备好,还没有跟谁结成同盟,仓促反叛处于挨打地位,他还没那么傻吧?

杀了吴周就是打了他的脸,这口气不会忍下,他会找什么借口报复崔浩之呢?天香阁崔浩之就得罪了马家,报复是肯定的,他敢不敢派兵上船抓崔浩之呢?

崔浩之是我的人,为抗疫执行我命令杀人,吴周不过是个狗腿子,杀了就杀了,为了一个狗腿子跟我撕破脸?也不能排除这可能,需要出兵保护他和粮船安全!

御林军抽不出来了,全部派出去也不行。萧芬立即给常德剌史发函,要求他派出水师巡逻湖区,保护运粮船队安全,派出快船立即送去。

湘阴大仓装粮一万石,吴大春找的搬运工拖拖拉拉装了五天,他的意思是等待岳阳方面派员过来交涉,这样他就没有责任了。但是,等来等去,岳阳没有派员过来。

消息早已送去,没有派员过来,可能是默认了太子直接调粮的权力,这吴周是白死了。幸亏自己有自知之明,没有硬抗,否则冤枉做刀下鬼还担叛贼罪名。

杀了吴周,程明远提心吊胆,害怕马啸天突然派兵包围大仓,那家伙心狠手辣杀过的地方官有几个,家属告状喊冤,都不了了之。到时就玉石俱焚了!

几天过去,岳阳没有派人来,也没有派兵包围,很是有些意外。可能是慑于太子的权威忍气吞声了,太子有便宜处置之权,杀个把官吏也不好发作吧?

反正装船完成可以启航了,这心里石头可以放下,以后的事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崔浩之这几天也是寝食不安,准备马啸天派人来算账,督促御林军警惕戒备,水手也组织起来护船。他已经豁出去,马啸天的人来了就拚个鱼死网破,绝不让他抓去。

谢天谢地,他们没有来,可能知道小爷也不是好惹的!装船完成心里也松了口气。

湘阴大仓是非之地,马啸天虽然没来,也怕夜长梦多,早离开早好以免横生枝节。

装完船已经是下午了,崔浩之主张启航,程明远也觉得不宜久留,也就同意启航。

船队升帆启航,东南风正好,穿过横岭湖到达万子湖沅江就是常德州地界,岳阳就管不着了。湖面开阔没有暗礁,夜间随便行船,第二天也就到达万子湖沅江了。

入夜,繁星满天,凉风习习,紧张劳累几天的人疲惫不堪,横七竖八躺下睡熟了。

粮船载重吃水深走得不快,后面两艘快船超过他赶到了前面,这很寻常没有人在意。

粮船上只有一艄公两个水手在照顾船只缓行,忽然,船帮船尾冒出几个人头。

不速之客麻利爬上船,蹑手蹑脚靠近水手。突然手臂勒紧脖子匕首插入胸脯,艄公的脖子突然多了条绳子给人背了起来,手脚乱抓乱蹬,不多一会就软绵绵不动了。

七条船上的情况基本相同,潜水而来的不速之客几乎同时上了船,杀了水手和艄公。

不速之客控制了粮船,马上改变航向,有两个人潜入船舱,拿个葫芦给熟睡的人闻了闻,熟睡的人就像死猪一样睡过去,摇也摇不醒了。

两艘超越的快船也拐了回来,靠拢粮船跳过一批武装的人来,把粮船完全占领。

有几个人找到崔浩之、莫雄等四个大内侍卫,把他捆绑装进麻袋扔到快船上去。

天亮时分,快船到达一个小岛屿,岛屿四周芦苇丛生比人还高,快船下帆进入芦苇荡,撑到一个简单码头停下。船上的人一律黑衣黑巾蒙面,不说话只打手语。

黑衣人依次下船,把麻袋的人也抬下去。岛屿上有两间茅屋,屋里有简单家具。

麻袋人被丢在茅屋前草地上,每人泼了一盆湖水,不一会麻袋就动起来发出声音。

快放我出去!你们是谁?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混蛋!麻痹的,竟敢绑架老子!快放老子出去!要不然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话,报答他们的是脚踢,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只踢得里面的人哇哇乱叫喊痛求饶。黑衣人只管拳打脚踢,麻袋里喊什么骂什么一既不理睬。

有一个人专拳打脚踢那最小麻袋,麻袋装的正是崔浩之。他已经从拳脚中感觉到仇恨发泄,黑衣人打累了歇息时竟把一泡尿撒他身上,他就知这仇家是谁了。

崔浩之想,恐怕是出不了这麻袋了,他没有恐惧和悲哀,只有忿怒和痛心。人被抓到这船队也落贼手了,疫区无粮太子怎么办?都是我粗心大意,为什么不坚持一夜不睡呢?

常德派出的水师没有找到粮船队,沅江报告,粮船队傍晚通过横岭峡之后没踪影了。

粮船队失踪报到太子,萧芬立即乘一条快船赶往现场,他知道仇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