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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程二小姐

沅州剌史程明博家二小姐得了怪病,说重不算重说轻又不轻。跖关节不定时红肿疼痛,痛起来如针剌,不痛时行走自如没有阻碍,名医都认为是风湿骨痛。

但是这红肿疼痛跟风雨无关,烈日当空它也会突然疼痛,是什么病程家无所谓,问题是吃药或者擦药酒都收效甚微。三年了一直没好,程明博恳请太子诊治。

程剌史是地方长官,抗疫总部就在沅州,萧芬不好推辞,只好到他家诊治。

程二小姐九岁十岁左右,身材修长明眸皓齿,落落大方。聪明伶俐读书颇多很有才华,是程家掌上明珠。程母对她是百般疼爱,恨不得她脚病转到自己脚上。

剌史恭请太子大厅落座丫环端上香茶,程二小姐接过亲自敬献给太子。

萧芬让她脱去鞋袜,这时跖关节没有红肿,只是隐隐作痛将发作时候。这是一只很好看的玉脚,雪白肌肤细小整齐的脚趾,足以让那些登徒子想入非非。

萧芬搓捏检查了这只玉脚,程二小姐笑眯眯的很愿意他搓捏,非常配合检查。

萧芬诊断为痛风,是一种体内嘌零过多排泄不畅的疾病,跟风湿症状近似病因不同。

跟程明博谈起家庭防疫要点,二小姐有这病抵抗力比较弱,千万注意不要染上疫病。

程二小姐非常惊讶,太子小小年纪竟然这样博学多才,指挥大防疫有条不紊,说的新名词都没听说过!而且太子眼睛明亮两颊粉红气色比自己还好,是个大帅哥!

萧芬取出针灸包,说明不但要在腿部还要在背部扎针,届时需要脱去衣服。程夫人没有扎过针感到很紧张,女儿在生人面前露腿露背摸摸捏捏很有顾虑。

二小姐一反常态并不介意,她不怕帅哥肌肤接触,看到自己部分玉体。针灸决定进行。先从腿脚针起,然后撩起裙子针背部,二小姐很配合而且不喊痛。

留针时候太子到大厅喝茶,二小姐悄悄对母亲说,太子长得很标致像个女孩子呢。

母亲,你看太子宽额琼鼻目似流星,两腮粉红,恐怕潘安也没有他俊俏呢!

小花痴,不注意自己的病倒注意人家太子相貌,他还小孩子肌肤都是水嫩的呀!

不对,很多孩子都不是这样,他是天生的漂亮,长大些肯定是玉面郎君呢!

太子是很标致,他生在皇家善于保养嘛,是玉面郎君又怎样呢?就别费心了。

母亲,他生在皇家这样不辞劳苦奔波抗疫,很难得呢,风吹日晒也无损容颜呀!

好啦,小花痴,这样喋喋不休的说太子,人家要笑你春心荡漾呢!

二小姐微笑,什么春心荡漾,谁见到大帅哥会熟视无睹呀?她们不过装正经掩饰呢。

太子喝过茶回来运针,二小姐隐隐作痛的感觉没有了,她无论怎样折腾自己的脚也没发现不适,针灸是很有效果的,但不知是不是会复发?她要求太子还来复诊。

萧芬觉得二小姐很聪明伶俐,活泼大方,就问起读什么书。二小姐不仅读女儿经、孝经,诸子百家都浏览过,而且有些自己的看法。没想在这遇到一个才女萧芬很高兴。

二小姐还善于写诗词,她拿出几首自己的诗词给太子看,萧芬觉得诗意比较清新,写境贴切。有首还跳出闺房视角,涉及到社会问题,很赞赏她的才华。

两人说诗论文相谈很是融洽愉快,谈得来就是朋友,萧芬答应隔天再来复诊。

崔浩之跟太子说,很多村子农户有意见,为什么渔家可以免费吃饭,农户却要自备饭食?难道农家人比打鱼的低一等吗?我们一样交赋税,出瑶役出壮丁,太没道理了。

萧芬苦笑摇头,这些人呀,就是只看见眼前利益,全民都要国库开饭,不是没多久就吃精光了吗?没想到这古代农民也想开大锅饭!粮不是从你身上出吗?可笑!

崔浩之,告诉他们,渔民离船上岸就没有家了,政府才提供食宿度过难关。农户在自己家里防疫自备饭食应该。如果渔民不上岸防疫就污染水源,大家继续得疫病行吗?

要耐心解释这不是发福利,是防疫救灾,不是疫区人民看病拿消毒药都不免费!

崔浩之还反映有个别村领了石灰不舍得用,留下盖房屋用。萧芬说,这不允许,物资仅为防疫用途,任何挪用都是非法,不但要收回留下物资,还要处以罚款通报!

第二天,萧芬亲自到那些闹意见的村镇解释,让他们明白道理,政府免医药费免消毒费已经是庞大支出,不可能全民免费吃饭。为了尽快遏制疫情,希望谅解配合。

崔浩之慷慨激昂演说:各位叔伯兄弟,渔民生活在船上吃喝拉撒都在江里,有一个病人就污染一条江连捞上的鱼都带菌!他们离开船没法生活,为了大家不传染,政府才免费食宿让他们全面防疫,我们不能眼红这餐饭就放弃防疫宁可生病吧?

村民听了解释就不再起哄闹意见了。萧芬很满意,觉得崔浩之是个人才,能独当一面。而且眉清目秀长得很帅,在现代社会就是小鲜肉,很受欢迎那种。

第二天,萧芬去程府为二小姐复诊,她慵懒的斜倚在床上看书,一脸天真幸福表情。

程夫人说她昨天在花园荡秋千,玩疯了不小心歪了脚,躺床上不起来呢。

母亲,又在太子面前说我的不是,歪一下脚也不要紧嘛,太子来就手到病除啦!

萧芬笑道:唷,你是等着我来看病的啦?歪了脚矫正很痛的,你不怕痛吗?

程二小姐神秘一笑:太子给我治病怎么会痛呢?就是痛我也不怕!

萧芬走到床边拉出她如玉小脚来,脚脖子是有些红肿,是轻微伤给她按摩了一阵涂些药酒搓捏就不痛了。痛风地方没有复发还是扎了几针,巩固疗效。

萧芬坐在床边跟二小姐说话,她在枕头下取出一张诗稿给太子看。萧芬把它展开。

瑞鹧鸪:楚王台上一神仙,眼色相看意已传。见了又休还似梦,坐来虽近远如天。陇禽有恨犹能说,江月无情也解圆。更被春风送惆怅,落花飞絮两翩翩。

萧芬觉得这词情意绵绵,少女看中了白马王子却又难以明言,见面如梦中坐近无法说远如天边。这王子是木头人全不领会少女情意,分别了一句好话都不说。

这二小姐思春了,婉转悱恻,白马王子是谁呢?她给看诗词是希望我帮助成全她吗?

二小姐诗词很传神,少女心情表达细腻委婉幽怨,只是那位是木头人不解风情。

太子过奖了,那比得上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呢?太子诗词才传神啊!

哦,二小姐知道这诗词?你信息很灵通呀,其实那也没什么是为别人写的呢!

太子的诗词早传开了,知道的人多去啦!为别人写没有自己感受也写不出来吧?

二小姐,说的也是,那你这诗词想送给谁呀?是落花还是飞絮呢?

二小姐眼光湿润幽怨:不送给谁,是专写给太子欣赏的啊!

啊?专写给我欣赏?我就是那神仙?萧芬不禁失笑,原来这木头人是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