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自己画的图纸还要积分,简直欺人太甚!
苏绵绵愤愤不平在屋里走了几圈,外头打架的两个下人回来了,脸上皆多了几道红痕。
苏绵绵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俩当真是成了花猫脸了,伺候纸笔吧,老规矩!
所谓老规矩,便是苏绵绵画东西,她们二人要将画好的图纸收拾起来一一排列,以免弄混。
苏绵绵拿起笔,尽力在脑内回想如今适合这个朝代的船只,照着脑内的样子开始勾勒出最初始的模样。
画了好几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苏绵绵拿起刚画好的一张,已经开始大眼瞪小眼了,难道她一个堂堂高材生竟是忘了如何画草图?
苏姑娘,这些都是名贵的宣纸,暴殄天物。顾夜闲站在门口,屋内大大小小满地都是纸张,散了一地,弄得他无处下脚。
去去去,小家子气,我事后赔你不久成了?苏绵绵眼下正为草图的事情忙碌着,根本没空搭理顾夜闲。
顾夜闲也不恼,矗立在门前如守门柱一般,一动不动。
苏姑娘打算如何赔?
还真要赔啊?苏绵绵惊得声音都大了好几分,说着她也来了兴致,毕竟难得听顾夜闲这般讲话,是,我赔相公就是了。
顾夜闲明显一怔,万万没想到这个小魔女会这般说,问道:那不知苏姑娘打算赔什么?
苏绵绵放下图纸,朝他嫣然一笑,收拾好在地上乱作一团的图纸慢慢走过去,附在顾夜闲的耳边低声道:
那不如,就配相公一只狼嚎吧?
她方才入书房时就看到了那只断裂的狼嚎,怎会不知道顾夜闲有多宝贝那玩意。
顾夜闲速速向后退了几步,脸颊绯红,罢了,不必劳烦苏姑娘,在下告辞。
苏绵绵噗嗤一声笑出来,回屋继续画图,刚才的烦躁之气一扫全无。
偶尔调戏一下这个书呆子也不错的。
小姐和姑爷最近是愈发好了,不知小姐可和姑爷打听过如何处置了南姑娘?小红担忧苏绵绵忘了此人,特意提醒。
说到南羽子,苏绵绵竟然也不生气了,继续画起草图来。
管他如何处置,就当府里多养一张嘴,幸亏她吃得不多,否则浪费多做一人的口粮,我都心疼死了。
苏绵绵啧啧摇头,想道辛苦得来的庄稼和银两还要用来养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不愉快。
南羽子每每吃饭都仿佛是鸡吃米,只吃几粒。
如此苏绵绵才平衡了许多,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
苏绵绵又作一张,小绿特意凑上前来看,只瞧着改造后的船只似乎多了个像极风车的玩意,打趣道:小姐怎么能给船画风车呢?
苏绵绵抬手就给她来一下,呸,什么风车呀,这叫动力机,能在海里高速运作,让船更快的。
夫人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快让我瞧瞧,我也好给我爹装一个!来者是一直在府里当差的李二。
平日里李二不爱说话,以至于没什么存在感。
如此一说,苏绵绵才想起一件事情来,李二的父亲是个渔民。
那日借到的船,就是李二老爹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