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大人,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这声音听在苏绵绵的耳中还有些熟悉,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屋内二人面面相觑,顾夜闲还险些让墨汁弄坏了文书,立即放下狼嚎。
何人在外头喧哗?咱们不是打了胜战吗?怎竟有人哭泣。顾夜闲明显也没有想到是何人,想着难道此战死了谁家的孩子,没跟着回来不成。
转念又想不可能,阿四清点人数的时候还是讲过没有死人,就是重伤的颇多罢了。
那究竟是何人在这时喧哗。
包子立即抄了家伙出去打开府门,喝道:何人敢在此处喧哗,实在是晦气!
待看到面前女子的貌美,包子突然就后悔方才这么大声。
那跪在府门前的披发女子正是南羽子,跪在衙门前哭哭啼啼,不停用脏兮兮的袖子擦着泪水。
小女实也不想在大人府门前这般晦气,只是小女着实是无处可去啊,还请大人行行好收留了小女吧!
南羽子忽然磕头,吓得包子一下闪开,直呼使不得,让她起来。
岂料南羽子下定了决心要耗在衙门前,直道:大人若是不愿收留小女,小女就长跪不起!
包子为难得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正,一拍大腿就跑回屋里去:这可让人如何是好!
屋内的顾夜闲和苏绵绵显然都听到了,苏绵绵悄悄看着顾夜闲的脸色。
那南羽子虽说不及苏绵绵貌美,可重在比她温婉许多,古时的女儿家哪有几个像她这样成天拿着大刀耍来耍去的。
想到此处,她竟是有些想耍性子了,扔下墨块叹气:不知相公打算如何安置南姑娘?
顾夜闲重新拿起狼嚎,这回可真真是头也不抬,写完了文书才让阿四装好送出去。
苏绵绵皱着眉头,不知作何感想,帮着顾夜闲将书房给拾掇干净,索性就不提这事了。
许是打了胜战的缘故,整个幽南关都没有宵禁的意思,灯火连天,就算二人在屋里也能够听到外面热闹非凡的声音。
这杖打得真漂亮,想必皇上知道了又要给咱们赏赐了,咱们府邸可算是要发财了。
苏绵绵打趣起来,联想到日后满是金银的库房,她就馋得直咽唾沫。
顾夜闲正打算接话,外头便又传来一声女子惊呼的声音,听着还甚是惨烈。
顾夜闲奇怪和苏绵绵对视一眼,看来包子没把方才的事情搭理干净,罢了,本县出去看看。
苏绵绵来不及阻拦,也不知用何等理由阻拦。
总之那个南羽子在她眼中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说为何,女子的直觉罢了。
苏绵绵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将擦灰的帕子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南姑娘为何在此?本县不是让人给你安置了地方吗?顾夜闲推开大门,疑惑看着她。
待彻底看清南羽子后,顾夜闲哑言。
她的衣裳下摆碎得不成样子,腿上似乎还有一个牙印子,尚还在血淋淋的。
南羽子穿着淡漠,在冷中里瑟瑟发抖,唇上更是毫无血色,抖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