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忧!”
果然,人欢无好事,面前少年尽管笑着,气势却骤然令人毛骨悚然。
“大…大哥我错了,咱有话好好说,”洛思忧顿感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哥早点睡,我就不打扰您了……”
边说着人已冲了出去,开关门速度之快,令太子恒这个习武之人都未来得及反应。
“你……”徒留那一身大红喜服的少年面色铁青,“洛思忧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要说这洞房花烛之夜,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欧阳子睿堂堂十二皇子,受苦三年好不容易可以回来享福,没成想,隔三差五被人绑成粽子。
“我说你们两个,竟敢虐待本王……”
拓跋浚冷眼一扫:“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介意拿你开刀!”
“哎吆,四王子不可啊!十二王爷你就少说几句吧,上次被打的还不够吗?”为了防止欧阳子睿大婚之日闹出乱子,太子恒倒是心不慈手不软,只苦了钱賦卿得在这陪着,以防止被某人暗害了。
“要本王闭嘴也可以,”欧阳子睿还是记打的,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语气软了下来,“酒,你俩好歹把酒给本王喝一口”
把这茬给忘了!钱賦卿拿了个新盅满了酒亲自喂了那位爷,好歹耳根子清净了。
拓跋浚却“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把身旁那俩给吓了一跳,尤其是被绑着的那个,吓得直嚷嚷着:“钱賦卿,快!快点给本王拉住他!别让他过来!”
“瞧你那怂样,给我闭嘴!”拓跋浚狐狸眼一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问道:“你们听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过来了?”
透过凉亭的挡风帘,夜黑风高传来几声女子惊叫。
而后,三人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疯了似的在院子里乱跑。
“鬼啊!”欧阳子睿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一脸的惨白如纸。
拓跋浚嘴角抽了抽,不确定的喊了声:“小野猫?”
“咦?”洛思忧都跑过了,听见熟悉的声音又给退了回去,“你们这是?”在看见那绑着的“粽子”时,又往后退了一步,作势要跑。
“你瞎跑什么?给我过来!”拓跋浚眼疾手快纵身一跃,将她给提溜进了凉亭。
“小郡主?哦不,太子妃?洞房花烛夜的你这是唱的哪出啊?”钱賦卿对她这女鬼似的样子逗的有些发笑,“不会是被太子殿下给吓得吧?”
“你怎么知道?”谁知,洛思忧竟然使劲的点了点头,泪都快下来了,“还是你懂他啊,他笑的时候有多恐怖,你知道吗?”
“那你也是活该!”被绑的欧阳子睿看她这副鬼样子,心情大好,讽刺道:“你个贱人别以为你嫁给皇兄就万事大吉了,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呜……”
钱賦卿,洛思忧一脸同情的看着被狠狠踹了一脚,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堵了一嘴破抹布的“粽子”,真是活该!
“来来来,坐坐坐,喝酒喝酒,”方才还阴云密布的拓跋浚,此刻连眉梢都开心起来。
急不可耐的把洛思忧按在凳子上,又为她满了酒,忍不住的夸赞:“不愧是本王调教过的人,大婚之夜让太子恒那小子独守空房,干的漂亮!这要传出去我看他还怎么装清高,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