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埋进被子里的我听见了虎杖起身走到门口和五条悟交谈的声音。

“惠？惠，你怎么了？”

“五条老师你先”

我见五条悟没有走的意思，忍无可忍地喊道：“你能不能先走啊。”

过了一会传来了虎杖关门和折返回来的脚步声。

我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抱着虎杖的被子，脸埋在里面，眼前一片黑，眼泪则是全擦在了那上面。

“走了吗？”我闷声问道。

虎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走了五条老师让你先别哭，等会缓过来了给他发简讯。”

发他妈。

我没说话，一动不动地装死。现在把脸抬起来肯定很丢人，而且该怎么和虎杖解释现在的情况呢。

“被子等会会帮你洗的。”酝酿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了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虎杖连忙道：“没事”

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半晌又开口道：“你和五条老师怎么了？”

啊，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开始含糊其辞地企图蒙混过去。毕竟要和虎杖讲我和五条悟的事情什么的，简直太尴尬了。

“我们是朋友吧。”

虎杖突如其来的严肃问题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道：“是啊。”怎么了吗。

虎杖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背：“是朋友的话，伏黑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都可以倾诉的。”不过话一说完，他的手就很快挪开了。

虎杖真好啊。

其实和朋友说说，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毕竟是朋友嘛。

我终于决定把脸从虎杖的被子里解放出来，抬起头的那一刻无数的新鲜空气钻进了我的肺部。

活过来了。

转头我看见了虎杖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似乎有一点点的，难过？

吓得我赶紧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并看了眼虎杖的床单：“我流鼻涕了吗？！”

之后我道歉了整整三分钟并许下了一定会帮他洗干净的承诺。

“没有流鼻涕啦。”虎杖不停地摇着手表示没事：“现在来说说你和五条悟老师的事情吧。”

我还是有些犹豫，他在看了眼我的表情后劝说道：“没事的，快说吧，朋友就是用来聊这种的啊。”他用着真挚的眼神望着我：“对吧。”

之后我大致和他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等说完我开始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不知道虎杖他对这种事情会不会有排斥的感觉。毕竟钉崎很肯定的告诉我虎杖是个恐同直男。

要是有不适我也可以理解，毕竟

“这就是五条老师的“珍惜”吗？”虎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眼虎杖，他的表情居然有点生气？

他低下了头：“前两天五条老师来找过我，大致意思是我身体里的，两面宿傩，可能经常做一些你不情愿的事情。”

“类似于骚扰之类的。”

“我自己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也经常被他占据身体，所以我就在想稍微离伏黑远点尽量减少你的困扰。”

“说完这个他一脸严肃地和我说会好好珍惜你这样的话。当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后想想，就能想通原来是五条老师在和你恋爱。”

“原先我对伏黑，一直有种莫名的感情，想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很信赖你，很喜欢你。想让你也喜欢我，和我最要好。”

“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是不是另一种喜欢，超过友谊界限的喜欢。”

听到这我整个人已经完全呆住了，大脑完全宕机，停止了运转。

可虎杖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着：“但是上次和你牵着手走在东京的街头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喜悦的心情，告诉了自己就是喜欢你的事实，还是恋爱的喜欢。”

“本来还犹豫着是否要告白什么的，结果回来后五条老师的话让我猜到了你们两个的关系。”

“他说会好好珍惜惠的，我就想着那样就很好，自己的告白计划什么的，还好没实行。”

此时虎杖的音调提升了一些：“可是我没想到五条老师就是这样“珍惜”伏黑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