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佐心里愧疚,语气放缓:你要钱,可以跟我说,但是不能偷,偷我的也叫偷。
梁若诗抹去眼泪,站起来也不回话,就要走。
你干嘛去?
梁若诗不说话,走到门口,梁天佐抢在前面一把按住房门:你去哪儿我问你话呢?
我去死,你管得着么?
梁天佐深吸一口气:刚刚打你,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得知道,你实在太过分了,我让你读建筑,你不读,我让你学艺术,你也讨厌。我给你安排的每一条路,你都认为我是在害你,限制你的自由。我让你自己选,你就辍学在社会上鬼混,我半年、半年地抓不住你的影子。我到底哪里亏欠了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喜欢!
梁天佐气的心脏都在疼,眼圈都红了,又气又伤心:我为了你,操碎了心
操碎了心?梁若诗道: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去过我的家长会?有没有参加过我们的亲子活动?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欧洲、在法国、在土耳其、在印度你在签合同,谈价格,参加研讨会,给各种大会当致辞嘉宾,和那些年轻漂亮的狐狸精品鉴红酒!你理会过我吗?
那是生意!那是那是你爷爷交给我的企业,是我的工作。你的爸爸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
凭什嘛?梁若诗突然哭的梨花带雨: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要叫保护费?你知不知道我十四岁的时候差点被一个老师侮辱?你就只有生意、生意、生意我死了对你来说也就难过几天,然后继续去做生意。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我的爸爸死啦!我的爸爸死在谈判桌上了!
你混蛋!
啪!
梁天佐的手落下去的瞬间,梁若诗闭上了眼睛,但是那手没有落下来,被李长风握住了。
梁天佐回头怒视,李长风有些愧疚:不要打她。
梁若诗睁开了眼,看到李长风的第一眼,哭着笑了。
梁天佐甩开李长风的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
梁若诗:我带他回来的。
梁天佐:你不要说话,我问的是他。
李长风:我是
梁若诗:他是我男朋友。
李长风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梁若诗。然后赶紧尴尬地笑了:哎呀,其实不是那样的,事情是
梁若诗道:我怀孕了,我需要钱去人流。
李长风倒吸一口凉气:你胡说什么?
梁天佐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他已经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了。
李长风赶紧解释:她胡说的,她没怀孕,我也不会带着她去打胎。
那你想怎么样?梁天佐气的直喘:赖上我们梁家?
李长风尴尬的要死。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特理亏。
事情得慢慢说,其实
我可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不会图谋你的财产的。
梁天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你给我六百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烦你,你就当没生过我,我就当我没有父亲,怎么样?
梁天佐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