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李长风还在安抚三个哭的泣不成声的人。
梁若诗仰着头哭:呜呜呜怎么会有那么可怜的孩子?呜呜呜比我还可怜
李长风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可怜个屁,你随随便便就偷你爹六百万出来,你的车子就没有低于一百万的。
猴子也哭:我就告诉你多捐点,你就是心疼钱,我真不屑与你为伍。
李长风气的半死:你丫失忆了?我捐钱的时候你哭的比现在还凶呢!
罗斌个夸张,一个劲儿地扇自己大嘴巴:我不是人!我天天躲在暗处,和那群坏人在一起,我今天才知道,做好事是这么爽的。做个好人,活在阳光下这么幸福!我这半辈子都白活了啊!
李长风郁闷的不行了都:大哥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陈姝冉一脸困惑: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么多钱你哪里来的?
一言难尽。李长风道:总之能帮助那些孩子就好。
苏禾一下子冲过来抱着李长风:小姐夫!哇,你知不知道,你捐钱的样子帅呆啦!还有啊,你那个正紧八百地在那里胡说八道,哇塞,把那些家伙都镇住了啊!我保证,他们之前都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是个花巨款泡妞的混蛋。但是你那一番话,真不是盖的!
陈姝冉也笑着道:你还帮我做推广宣传,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孩子是未来这样的话了?
李长风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是能说出那番话的那种善良的人,只是你觉得跟我这样的人根本没兴趣去说而已。当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好随便发挥了一下。
陈姝冉有些尴尬: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没事了,真的。
陈姝冉被那三个人哭的有些嫌吵了:那我去工作,他们三个
我搞定。
此时梁若诗来了个电话,哭着接起来:喂?
只听了没几秒钟,突然变了脸色:什么?新来的车手装比?哼,真是好笑,他开什么车子?晚上让他在冬名山等我!
猴子一听就来劲了:我给你调发动机,咱们装一套最新的那个冷却系统,虐死他们。
哎你行不行啊?
姐,我哥的车子之前都是我经手的。
我之前可都是找的专业人士。
拜托,在这燕京,就没人敢说比我猴子还专业,晚上干他们!
干他们!
那边罗斌也来了个电话,听了没几秒钟就不耐烦地把脚放在了桌子上:他们砍你你不会砍回去吗?出来混的,你不狠谁怕你?不要屁大点事都来烦我,总之就先这样,你找十几个兄弟去,带上家伙,不行给我打电话。哎等等,我差点忘了,我已经不是你们大哥了,我要当作家了,行了挂了,拜拜。你们随便砍吧,我不管了。我当什么作家?我写网络小说,行了吧?挂啦!
罗斌挂了电话,看着天棚发愣:作家?作家是人当的么?写网络小说,好像还不如放高利贷吧
李长风拎起梁若诗,像是拎着一只小猫:走了。
喂,你放开我,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大哥等我。猴子也追了上去。
罗斌擦了半天的眼泪,抬起头,发现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他自己了。慌忙起身,追了出去。
东海帮。
一个大型别墅的客厅里,几个老头子正在喝茶。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缓缓地放下了茶杯,坐直了身体,靠着沙发靠背,打开了扇子,轻轻扇着。
府仁兄一向很少喝东海的茶,味道如何?
呵呵。穿着唐装的老者慢慢地放下了茶杯,笑着道:味道香醇,可是有些太过浓烈了。茶,就像是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太过香醇,就失了味道,坏了意境。
中山装老者哈哈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一成不变,等于固步自封。在府仁兄眼里,这茶太过艳丽,但是在很多人的口中,就是需要这一口香醇,一口惊艳。
两个人均是话里有话。
此时另一个和善的老者道:哎,茶嘛,怎么喝都是喝,有机会钟老也来我们东篱山尝尝我们的小叶子茶,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东家喝过了西家,西家也尝尝东家,礼尚往来,才是君子之交。
外面的一群弟子都在听里面几个老头子聊天,各个神情肃穆,表情严峻。
一个新来的有些懵: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一直在聊茶?
大师兄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盯着里面的几个老头子:茶便是江湖,便是武林。林府仁在埋怨师父的手太长,咱们东海的势力扩张太快呢。
另一个吃着花生的家伙笑着道:师父才不会理会他们这群老顽固呢。倒是那个董建琛,一直在打圆场。
东若海笑着用扇子推着茶杯往前挪了一些:我老了,腿脚不甚便利,这一口红茶喝惯了,清淡的,嘴里已经咂摸不出味道了。
林府仁眉头微微皱起:若海贤弟的胃口大,小叶子茶自然入不了您的口。但是喝茶,也是要看时候的,喝什么?怎么喝?跟谁喝?祖师爷都是教过的,喝错了一口茶不要紧,要是喝错了人,喝错了地方,就不仅仅是味道不对了。
东若海哈哈一笑:府仁兄言过了,老规矩随着老人都长埋地下了,新人总是要出头,我的茶是这些年的新品,味道自然难以被老人接受。但是新人能喝道一口东海的茶,就能香上一辈子,府仁兄也应该多尝试新鲜事物,方能与时俱进啊。
林府仁此时脸色已经极为难看:规矩就是规矩,道便是道、术就是术,再过一万年也是打不破的理。贤弟有了新茶,就忘了老理儿,府仁不敢认同。
董建琛赶紧道:哎呀呀,要我看,这新鲜事物咱们要接收,这老传统啊,也不能丢。下次咱们不吃茶,咱们吃酒,我做东。
林府仁不满地道:老董,你在这里打什么马虎眼?近来几年,江湖上蹦出了很多小门派,搞的阴不阴阳不阳的,在世俗界横冲乱闯,生出了许多事端。功夫杂而不实,做事毫无规矩,甚至出了暗锥子,这事儿咱们必须得管。
听到这句,东若海啪地合上了扇子,脸色极为严峻:府仁兄,我敬着您的身份,请您喝茶,但是您没有作客之道不说,咸了淡了都不高兴。现在还扯出了什么暗锥子,您是在指我么?
林府仁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