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警局门口，武练师办了手续走到李长风跟前，看着李长风，用几乎是威胁的口吻道：李长风，别以为你总是可以逍遥法外，从今天开始，我盯上你了。

李长风一愣：你盯我干啥？

武练师笑了，笑容里透露着她的志在必得：我会把以你为首的燕京飞车党全部一网打尽。

李长风点点头，激动地道：你快点吧，那些家伙太无法无天了，早就该管了，需要什么您尽管说话，我帮您。

武练师愣了，李长风的话在她听来完全是挑衅，是裸的挑衅。但是李长风也很委屈，因为他说的其实是心里话。

武练师脸气的通红，紧紧地攥着拳头：好，希望你可以保持你的嚣张。

李长风觉得这不对啊，这女警官怎么还生气了呢？

扭头问猴子：我嚣张吗？

猴子竖起大拇指：这几句话够劲儿！噎死她！

李长风当即烦躁起来：你滚一边去。

坐在车子里，猴子一边开车一边道：风哥，您是没看到，那姓武的小妞快被你气死啦，哈哈。

李长风道：不对不对，我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以前就认识我。

啊？猴子惊讶地道：当然啦！她抓了你三回呢，但是最后都被保释了。其实不就是赛车么，我们有不在市区折腾，冬名山晚上几乎就没什么车，那条路就是咱们自己修的。当时太子爷还得了荣誉市民奖呢，干，不为了飙车谁在那个地段给老百姓修路？脑子有坑？

李长风懒得听他絮叨：不是，她抓了我三次？

对啊。猴子道：你还摸过她的屁股呢，为这事儿咱们还开了个手感研讨大会，你在大会上仔细地分享了武警官臀部的手感细节

李长风摆摆头，求他别说了。

为什么会有人用枪射我们呢？会不会是那伙债主？

猴子噗嗤一声笑了：当然不会啦。

为什么？李长风十分认真地问。

他们是收账的嘛！收账的目的是要钱，打死了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钱要不到了，还要摊上人命官司。你说他们泼油漆、吓唬人、打咱们一顿是有可能的，杀人？那不是他们的业务范围。

李长风沉默了。

猴子说的有道理，收高利贷的不会杀人，没有理由。

那会是谁呢？李长风默默地叨咕。

猴子从后视镜里看着李长风陷入了深思，提醒道：风哥，收益最大者，就是最大嫌疑人。

什么意思？

这都是您教我的啊。猴子道：有人要杀你，那必然是您要是挂了对他们有莫大的好处，或者是解了天大的仇恨。您就想想，您跟谁的仇最深，您死了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李长风想了想：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想不起来。

猴子突然很认真地道：小毛贼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敢对您这样的人物下手，而且一口气三十多枪，几乎是不打死您不肯罢休的气势。没有巨大的利益冲突，或者是深入骨髓的仇恨，是做不到的。对方能找到这样的人，也必然是有权有势的人，您仔细想，认真想。

李长风明白了，猴子在提醒自己。

李长风想着：我要是死了，我的股份会重新归为爷爷所有，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再也不是陈姝冉和二叔之间的搅局者了。而且自己多次扰乱了二叔陈勇信的计划，恐怕早已让他恼羞成怒。说他会对自己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切都只是猜测，自己的记忆并不完整，不能用这种猜测去判定自己的对手。

而且，李长风打心眼里不想和陈家的人做对，特别不希望这件事和二叔陈勇信扯上关系。

风哥，我们去哪儿啊？

郊区，我那里租了个小院子，我还是搬出来比较好。

好嘞。

郊区小院。

李长风烧上了热水，看了看四周，几天没回来，这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他清扫了房间，擦干净了地板，洗了茶具，整理好了两个人晚上的被褥

猴子几乎呆滞地看着李长风一声不吭、不紧不慢地完成了这一套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