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有些好奇的盯着陶乐山看,仿佛看到了什么珍奇异兽一般。
她记得几百年前在一本话本里,看到过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情节,这样的人好像,在话本里面被称作有断袖之癖的人。
当时她还不明白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屁颠屁颠的拿着话本给土地公公看。谁知道,土地公公看到之后就把她的话本没收了,也不知道藏哪去了,她一直都没找到。
后来钱钱才知道,有断袖之癖的人就是两个男人互相喜欢啊。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遇到了话本里面才有的,钱钱两眼发光的看着陶乐山和薛蕴。
她记得昨晚睡觉之前什么动静都没有啊,外面要是起风了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坚决不会承认是她睡得太死了,哼!
董芳见她的表情太好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昨天晚上睡得死死的,能听到就怪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昨晚确实太累了,要不是我想睡的时候风正好来了,我肯定也睡死了。你不知道,昨晚的风声可大了,这周围空荡荡的一片,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快天亮的时候声音才停下来,我的心啊,一晚上都提着,就怕发生什么事情。
董芳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从帐篷里面出来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有几个晚上没睡着的人听到董芳在说奇怪的风,他们也立马表示自己昨天晚上听到了,那风邪门的很,一直在吹我们的帐篷,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在移动,要不是帐篷里面睡得人多,一觉醒来不知道会被刮到哪里去了。那人开玩笑道。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的帐篷确实在地上挪动了几厘米,只是距离太短了不容易被发现而已。
昨晚大家虽然都累极了,但是在荒郊野外睡觉谁也不敢睡得太沉,所以身上的衣服也没怎乱。
他们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然后拿着自己的工具在土地庙的周围考察了起来。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早上的他们的脑子也是最清醒的,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也好解决。
帐篷的附近只有钱钱一个人还磨磨蹭蹭的不想醒过来。
她实在是太困了。
谁说精怪就不需要睡觉的,没有充足的供奉供她修炼,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精力。
更何况她已经两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好不容易今天睡得香,一大早居然就被叫醒了。
她一脸怨念的看了一眼董芳的背影,董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专注于自己手中事情。
哎钱钱叹息一声,认命的从帐篷里面走出来,然后从小包包里面找出牙膏和牙刷走到一边刷她的小白牙。
一边刷牙,她一边在人群中找薛蕴的身影,可是看了一圈她都没有找到他。
突然,钱钱迷迷糊糊间看到,好像有什么人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愣了一小会,连忙把嘴里面的牙膏一口咽下去,指着那边大声道:快看,那边有人过来了,还开了车子过来。说完,钱钱砸吧砸吧嘴巴回味了一下牙膏的味道。
甜甜的草莓味还挺好吃的,回去让曹爷爷帮她多买点,嘿嘿。
怎么了?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她的耳边响起,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
钱钱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是一个隐形的声控,她的耳朵突然变得红红的,她转过头去,果然看到薛蕴睡眼朦胧的站在她的身后,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薛蕴应该是除了钱钱之外,睡得最好的人。
刚刚睡醒他就听到钱钱的声音,他来不及收拾自己,连忙从帐篷里面走出来。
他原本穿的一丝不苟的衬衫上面多出了不少褶皱,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也被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压着的关系,锁骨上面隐隐能够看见暧昧的红痕。
这么诱人的薛蕴引得好几个女生都一直不停的往他这边看,要不是之前薛蕴冷冰冰的形象深入人心,说不准她们当场就要扑上来了。
钱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他眼角的水痕擦去,见他半眯着眼眸看向她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连忙把作乱的罪魁祸首藏在身后,一脸无辜的道:薛蕴,你眼角有眼屎,被别人看见不好,我帮你擦干净了。
薛蕴的大脑当机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被她摸过的地方,这才缓缓的说了一声谢谢。
刚说完话,他的睡意消失干净,大脑也缓缓归位了。
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看了一眼钱钱嘴边没有擦干净的牙膏痕迹道:要是喜欢吃草莓可以让曹叔去买,下次不要把牙膏咽下去了。
说着,薛蕴抬手十分随意的在她的嘴角一抹,把牙膏擦掉,一派淡定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去。
李教授在钱钱刚刚出声的时候就已经走到这边了,他让左右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从那头走过来的人群。
那群人粗略估计有十几个人,人群中间还有两辆新型的挖土机跟在他们的身后,以龟速移动着。
这群人应该就是考古协会派来的人了吧,昨天他打过电话之后,上面的人听了这边墓地上的事情也十分的重视。
在听到有记者来这边捣乱的时候,上层领导当下就对派遣记者道这里来的电视台还有报社做出了批评,而且也把那些记者在特警部队里面关了一夜,做了一整晚的思想教育。
直到天亮了之后,才把记者从部队里面放了出来。
当然,特警部队的地理位置属于国家机密,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不能随意向人透露。
这些记者进去的时候被关在黑乎乎的车厢里面,摸不透风的,人挤人挤死人了,可是就算他们再怎么抱怨也只敢在心里面说。
只要一看见那些特警手里面拿着的黑乎乎的枪口,他们的身体就不自觉的抖成了筛子
出来的时候就更容易了,根本就不用特警赶着他们,早就已经精疲力尽的记者们一个个的全都疯了一样的挤上了车厢,像是晚一步就会被扣下来一样。
这里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妈妈,他们要回家,哭唧唧
等到车门关上之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除了高菲菲还忿忿不平之外,其他记者全都蹲在车厢里面安静入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