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一年。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位威严中年人怒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看看你,哪里像我。”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着黑袍,虽然是跪着,但是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我娘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老匹夫,我这个样子全都拜你所赐。”
咣啷
中年男人一把将身侧的花瓶摔得稀烂,手指颤抖不已。
“有种,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是如此。我娘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就是个凶手,凶手,凶手……”
“孽子,你给我闭嘴。”
中年男人双眼通红,浑身颤抖着,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的怒火仿佛能将空气燃烧。
抬起的手在空中久久不能放下,中年男子倒退了几步,声音突然冷漠无比:“今后,你我父子就是陌路人,你可以在皇宫呆再两年,两年过后,你离开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地上的黑袍男子只是哭泣不止。
父子两人相对无言,想看两相厌。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中年男子一挥袖子,转身离去。
地上的黑袍年轻人,缓缓坐起身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抹去眼泪,小声说:“不能哭,不能哭,要笑,要笑。”
可是,哭成这个样子怎么能笑得出来呢。
黑袍年轻人没有发现,在大殿拐角处,中年男子的手微微儿颤抖,眸子中亦是痛苦万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中年男子转身往殿外走去,这次是真正离开了。
空旷的大殿,金碧辉煌,殿中的人儿在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来,失魂落魄中往山下走去。
主峰崖顶,中年男子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灰衣老者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后。
灰衣老者感叹:“难得的赤子之心啊,这么好的儿子,你真不要了?”
中年男子突然转身,眼神狠厉,盯着眼前的灰衣老者道,“别人不清楚你的底细,我难道会不清楚,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我让你百年大计毁于一旦。”
灰衣老者轻笑一声道:“好……好……好……我们只谈交易,不谈其他。”
中男子冷哼道:“你是来专门来挖苦我的?”
灰衣老者眼神微闪,半晌才开口道:“陛下,如今大道崩溃,您是天下之主,受人间香火护佑,是为一个有机会成为新天道的的存在!”
“你是说只有君王可以?”中年男子略一思索道。
灰衣老者点点头。
“浩劫降临前你曾劝我血迹苍天,如今又劝我去带苍天,若是我不呢,难不成的世界还会再次崩坏一次?”
“或者说,你早知道一切?”
中年男子似是对身旁灰衣老者非常不满,态度冰冷。
“陛下请相信我,我也是大唐的一份子,老夫香甜发誓国师一脉从未背叛大唐的。”灰衣老者沉吟片刻,“不管是我还是我的传人都会守护大唐,浩劫的出现是个变数,希望陛下理解,若是陛下新人老夫请试一试。”
灰衣老者目光落在大殿外。
“你明目张胆出现在这儿也是个变数。”中年男子紧握双拳,骨结发白,缓缓又松开了拳头,抬手作揖道,“我的国师大人!”
'国师'两字被中年男人咬的极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灰色老人扭了扭脖子,也不在乎。下一刻瞬间化作一缕青烟,缓缓消失。
中年男子看着灰衣老者消失的地方,目光中是决绝之意。
一座山脚下,大殿不远处,一个矮小的茅屋内,唐钰终于将房间整理干净了。
千万别下雨啊……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唐钰双手合实,诚心祈祷。
按照黄级殿守卫的解释,明日会有早课,会有军中高手来讲解修行。
唐钰躺小木床上,满脑子都是修行。就是不知道,军中的修士实力如何,满怀着期待,唐钰沉沉睡去。
第二天,唐钰从入定状态中睁开眼。
瞧了瞧小床旁,一大摊水蔓延到了窗下。
昨夜风雨交加,天刚一亮,雨便停了。
唐钰无奈的穿着在水中泡了一夜的鞋,朝着黄级殿方向走去。
此时,黄级殿外已经是人声鼎沸。
唐三思此时被人群围住。
此时他浑身湿漉漉,周边的人指指点点。
殿外守门人瞧见了,不禁微微皱眉。
“死胖子,也不看几斤几两,竟然敢走在顾师妹身前,找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