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按秦兄说的办。”
沈听澜看看白远濯,又看看秦越,十分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背着自己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她转念一想,该劝的自己也劝过了。
听与不听,如何去做。就要看秦越自己。
“还是白弟懂我。”秦越与白远濯惺惺相惜,彼此之间交换眼神。
沈听澜笑着摇摇头:“走吧。”秦越自有打算,其中还有个白远濯关照,怎么都轮不到她来担心的。
举头能见朦胧月,月影茹散雾蒙蒙。
码头之上,雾气正浓。站在码头往海上望,只能望见一片雾蒙蒙。在浓雾之中,有一只桨破开水波,紧接着,几人就见一艘小船慢悠悠的过来了。
渔夫还是那个渔夫,他看见沈听澜,黝黑到发红的脸颊上挂上了慈祥的笑容:“夫人。”
对上白远濯和秦越,更多的就是客气和局促了。
比起沈听澜这样看起来柔弱没有攻击力的姑娘来说,白远濯和秦越,光是气势就叫这位靠海吃海的渔夫吃不消了。
请几位上船后,渔夫摇着桨。
小船在大海的襁褓之中,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雾气之中。
鱼排小岛。
苍茫的海面上,灰蒙蒙的一片,只有鱼排小岛上有几盏灯火,随着海风摇曳着。
“莲儿……”小船渐近,秦越看清鱼排小岛上执灯的人里有叶青莲,连忙往前跑了几步,若不是小船还没有靠岸,他早已冲了上去。
叶青莲也迎着夜色看见秦越,她眼中有光莹起,是泪花在闪烁。
小船一靠岸,秦越就抱住了叶青莲,他的动作很快又很轻,像是抱住了稀世珍宝一般。
沈听澜看得有些愣,一时间连船都忘记下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秦越和叶青莲不顾世俗的目光,眼中只有彼此?
这样深刻浓厚的感情,沈听澜以前没有过,未来也不会有。
“夫人,该下船了。”经渔夫一声提醒,沈听澜自嘲的笑了笑。
下了船去,冬雪迎了上来,“夫人,奴婢盼您盼了好久。”她颇有些幽怨。但是其实,冬雪和叶青莲在这鱼排小岛上也没待多久。
沈听澜笑她:“我让你在这儿歇闲你不乐意,难不成还想着跟着我在外面东跑西晃不成?”
“只要能跟在夫人身边,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冬雪努努嘴,倒不是她不乐意伺候叶青莲,而是她更愿意伺候沈听澜。
而且叶青莲虽然看着温柔,但是外柔内刚,事事都喜欢自己来。冬雪伺候叶青莲,只是做点小事,很多时候都是叶青莲自己来。
秦越望着叶青莲,“莲儿,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叶青莲没有说话,眼泪颗颗往下坠,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儿风大露重,不若进去坐坐?”渔夫热情的邀请大家进屋子里休息。
但是不论是秦越夫妇,还是白远濯夫妇都没有进去休息的想法。叶青莲是离开家和秦越太久,她想回自己家去,到时候想怎么歇息都可以,在这儿虽然大家都很热情,但到底不是自己家。
沈听澜和白远濯则是要抓紧时间离开澄州。
她们离开的时间,是越早越好。晚走一会,就有多一会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