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梦亲近沈听澜,但是只要靠近她的时间长了,就会不停打喷嚏。
狗鼻子可比人鼻子灵敏多了,沈听澜想,也许两只大狼狗就是在自己身上闻到了不好的东西。
昭瑶疯狂的摇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她声嘶力竭,好似只要叫的足够大声,就能够证明她的无辜。
“我们也想相信你。”
“可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你居在园内,并未过多的与外人接触。园内丫鬟们哪个待遇不比外头好?你不可能因为这个恨上我,是谁能让你冒那么大风险在熏香里动手脚?”
“是那个你爱得要死要活,甚至想要献身给他的情郎吗?”
沈听澜罔顾昭瑶绝望的神情,继续猜测剖析。
“奴婢……奴婢没有。”昭瑶瞳孔涣散,她已经接近崩溃,趁人不备,一头砸在了横沙椅腿上。
横沙吓得破口大骂:“夭寿了,贱蹄子你要死死远点!”
昭瑶撞这一下,人撅过去,没等北海上前查看,又突然跳起来,对沈听澜痴痴的笑,口水还从嘴角流出来,“奴婢,奴婢只想谢郎多看我一眼,没想害人,哈哈哈,谢郎,谢郎,我好喜欢你!”
说着,向外跑去。
“抓住她!”烟霏喊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谁知道昭瑶是真疯假疯,不能让她借机逃脱。
沈听澜捂着心口,觉得自己犹如立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猜对了。
她用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测别人,可昭瑶却用她的疯疯癫癫告诉自己,她的猜测是真的。
世间最险恶的,永远是人心。
烟霏等人在荷塘边发现了对水自怜的昭瑶,她模糊混乱的叫喊着:“我就是在这儿碰到谢郎的!”
“堵住她的嘴巴!”
能出入新绿园的谢郎,只有一人。
烟霏让人将昭瑶押送到沈听澜那儿,自己则是回去将丫鬟们都召集到一块,进行审问警告。
要不是今儿个出了这么一遭事情,她还以为自己御下有方,整个新绿园的下人圈就是铁桶一块。
一个疯疯癫癫的婆子,稍加引导就能让她打开话头。
众人听完昭瑶左右颠倒的话语,都是一阵心悸。
北海更是赶忙将朗秋平、于老太医都请了过来。
“请两位大夫快给我们家小姐看看吧,那谢恶贼买通了园子里的丫鬟,让她在小姐的熏香中加料,丫鬟疯疯癫癫也说不清这药有什么效用,你们快给小姐瞧瞧吧!”
朗秋平与于老太医对视一眼,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与重视。
他们每日会来给沈听澜请脉,怎的从未发现情况?
两人又都轮流给沈听澜把脉,脉象已经从虚弱转向平和,于老太医道:“小姐的脉象是越来越和缓了,再调养一段时间,想必就能恢复到与常人差不多的水平。”
而那时,他与朗秋平也就大功告成了。
“没有其他的?”几个丫鬟都有些难以接受,“昭瑶可是在小姐的熏香里下了东西!”
下了什么东西她们不知道,有什么危害她们也不知道。
“从脉象上来看,是没什么的。”于老太医与朗秋平讨论了一番,两人给出了相同的结果。
沈听澜将北海托人求的艾草煎成的汤药喝掉,用帕子擦擦嘴:“他们不知道,那就去问问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