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书生飞快应下。
沈听澜与书生之间协议得迅速又利落,说完后沈听澜就要离开。这可叫洒扫丫鬟满心纠结。
两人向前厅去的时候,洒扫丫鬟小心的提醒沈听澜:“小姐,若是缺夫子,应当也要找女夫子,而且拿书生看着颇为年轻,在书法上又能有多少造诣呢?”
最最紧要的是,书生瞧着与沈听澜年纪相仿。
洒扫丫鬟担心留下书生给沈听澜做书法夫子,外头会传一些歪话,祸害她们家小姐的名声。
沈听澜勾着嘴角,“我觉得他很好。”
见状,洒扫丫鬟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沈听澜作为沈家唯一一位女主子,又被沈魄、沈悦放在心上,她入了宴,便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围过来。
好在谢甄伊一直留意着门口,冲在最前面,霸着沈听澜。
谢甄伊似撒娇,又似埋怨。
“好你个阿缨,请我来参加迁居宴,自己却不见人影,让我好找。”谢甄伊嘟起小嘴,双手叉腰怒视沈听澜。
她是为了沈听澜来的,可来了半天却没见着沈听澜的人。
心中自然有些许不痛快。
沈听澜扶着头装可怜,“我心窝子疼。”
谢甄伊又顾不上计较了,不假人手,亲自扶着沈听澜在沈魄下首的位置上坐下,念叨:“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过来了。”
这话说得,与前边的话自相矛盾。
阿奴与沈听澜都坏笑。
谢甄伊这是关心则乱,没看出沈听澜是假装的。
恰好,谢甄伊扶着沈听澜坐好以后看向沈听澜,就见到她饱含深意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什么,恼怒道:“你骗我!”
她不傻气的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知道心窝子疼的人,不该是捂着脑袋的。
谢甄伊作势要走,被沈听澜拉着坐下:“好夭夭,我是真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坐我旁边,陪陪我?”
“好吧。”谢甄伊最受不了沈听澜好声好气与她说话的时候。
声音温柔得像是三月的春风,谢甄伊每次听到就会变得没有底线。以前是她时常叫家人没有底线,现在谢甄伊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家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宽容。
喜爱的人在眼前,总是想顺着她来的。
交际是男人的事情,沈听澜无需与人攀谈,便拉着谢甄伊咬耳朵,两人胡乱说着话题,一下说到新绿园这个名字起得如何,一下说到太子又送了谢甄伊什么东西。
后来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如今正躺在病床上的四皇子身上。
大皇子即太子秦炎,二皇子秦镇,三皇子秦涯,而如今成年皇子除了这几个皇子之外,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
五皇子是沈听澜姑姑生下的皇子,听说现在在朝中虽有差事,却不受器重。他的母妃,也是一直住在冷宫之中,无人问津。
从太子到三皇子,沈家都有接触,几个皇子是什么脾性,多少也能试探出来一些。可四皇子,明明沈家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却一直没见四皇子前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