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韫并不知道,他走后没多久,赵胜就通过不可言说的办法,又回到新绿园去了。
且与正打算去找沈听澜的沈魄,撞了个正着。
“有门不走,为何要翻墙?”沈魄对赵胜翻了个白眼。他虽自诩斯文读书人,可演起戏来一点也不拘谨,沈人杰当久了,敢爱敢恨现时见的脾性,也挺叫人羡慕的。
赵胜刚翻过墙,忽然听到声音,手底下一滑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哎哟,你怎么吓唬人啊!”
“几十岁的老头子了,还学小年轻翻墙,你不摔谁摔?”沈魄冷呵一声,无视咧牙咧嘴的赵胜,径自往前走。
赵胜爬起来,拍拍自己屁股上的灰,也跟着沈魄走。
“你跟着我作甚?”
沈魄不满的问。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的前边,我走的后边,怎么就成了我跟着你?我不说你跟着我,已经是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落水狗计较。”赵胜反口相讥。
两人年轻时关系便不好,如今也是如此。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沈魄冷笑一声,“你以为阿缨是待你亲近,还是待我亲近?我一句话就能让阿缨不见你。”
赵胜指着沈魄,气极:“你不可理喻!”
“我就算是不可理喻,也比某些忘了本的畜生要好。”沈魄垂了垂眉,不再理会赵胜,这次真是丢下他走了,走得又快又急,显然不想再与赵胜纠缠。
赵胜无言以对。
他若是没做过,自然是不怕沈魄舌灿莲花的,可他真就做过,有过不该有的妄想。这钟鼓撰玉的日子迷了他的眼睛,让他忘却了这一生的恩人……
赵胜低声叹息,又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
这才耷拉着脑袋追上沈魄。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人疑心我们的身份,这次赵胜的暴露,倒是给我们增加了筹码,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听澜就在院子里种葡萄藤,听了沈魄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小叔,可以帮我把葡萄藤攀到架子上吗?”她反而更加关心自己手里的葡萄藤。
沈魄无语的接过葡萄藤,问了沈听澜要往哪边架子上引,虽然表情有点不乐意,可还是帮沈听澜弄好了。
新绿园的布置是烟霏一手决定的,整体上来说不错。
种葡萄是沈听澜突发奇想。
本来说一句就有人去办的事情,沈听澜就是乐意自己做。南粤也只好陪着沈听澜,还找了好几个下人来帮看着,别叫沈听澜受伤了。
沈听澜拍掉手上和身上的灰,余光在院子门口扫到一段灰。
“既然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南粤捧着水盆子立在一旁,沈听澜净手后又拿帕子擦手。
她做这些的时候,下人们在刚架好的葡萄架子下边置放好青花圆桌圆凳。
瞧着,别有志趣。
闻声,赵胜才悿笑着过来,“姑娘,赵胜来给姑娘报个喜儿。”圣女是敏感词汇,他们不敢在皇城提及,所以知道沈听澜身份的人,都以姑娘代称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