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说。
朗秋平将沈思思几个叫到外面去,寻了个阴凉的角落:“小姐是因为心中郁结,才会引发发烧。”
沈思思欲言欲止。
“刚刚我就想问了,怎么好像小姐现在的身体很差?”虽然北海、南粤没有明说,可谈话间总会有些端倪露出来的。
朗秋平:“……”
“这,说来话长。”朗秋平一言难尽。
“那你就长话短说。”冬雪有些无语,“大男人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朗秋平噎了噎,鉴于自己好久都没能将沈听澜的身体调养好,对上几个丫鬟也有点心虚。
他简单将沈听澜用猛药改脉象的事儿解释了一边。
“我估计,就是那时候药性太烈,留下的后遗症。”朗秋平扯了扯嘴角,并无笑意,“要是我早点到……”
要是他在,沈听澜何至于受这种苦?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小姐自己的选择。”秋月抓了抓手臂,她特别招大秦的秋蚊喜欢,这出来说几句话的功夫,手臂上被叮了四五个大包。
“沈大夫,小姐醒来了。”北海走出来,站在门口处往这边看。
几人一听,一窝蜂涌进屋子里。
“别这么多人,不利于沈小姐恢复。”于老太医板着脸,沈听澜情况不见好转,他翻越自己多年来的行医记录,又找出几条可以注意的细节。
于是在朗秋平的授意下,北海、南粤与两个大夫走了,只留下沈思思三个伺候。
沈听澜作势要自己硬撑着坐起来,冬雪赶忙去扶。
看得沈思思与秋月直摇头。
最义愤填膺,说要给沈听澜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可现在最早妥协的也是她。
冬雪哪里还管自己之前说的话,她现在心都快疼死了:“小姐,这些人都是怎么照顾你的,让你三天两头的生病。”
这话,倒是与她睡着前南粤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沈听澜眯起眼睛。
“你们过得都好吗?”沈听澜拍拍冬雪的手,要她顺势坐下来。
又对另外两个使眼色,让她们都过来床边坐。
“不好,来大秦的路太远了。”冬雪嘴角撅的可以挂油壶,“我们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想小姐要是受苦了怎么办。”
来后发现,果真受苦了。
“我在这儿很好,有小叔护着,院子里的丫鬟们也尽心,尤其是北海、南粤,她们两个跟你们一样唠叨,你们一定处得来。”
三人:“……”
不,我们已经处得快打起来了。
“小姐,我们很想你。”沈思思磨磨蹭蹭的靠近,眼眶又开始发红,“你不要再丢下我们了,好不好?”
秋月别开眼,似乎也被沈思思的情绪牵动。
沈听澜正色,“这不是儿戏,你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微妙吗?”
“不就是圣女大人。”
“假的沈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