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枚硬币,决定了殂尘汐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一向不喜欢选择题,所以抛硬币决定她的选择,到底是旁观,还是给眼前这个跟自己素不相干的人一刀毙命。
换作之前,她可能连选择都没有,直接给敌人致命一刀。
能决定别人生死的只有一种人,就是强者。
至于什么至高的审判,都是浮云,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殂尘汐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便率先离开了。
程毅池看着她离开,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两人之间好像有一层朦胧的屏障,模模糊糊看不清也摸不着,可她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样的感觉太模糊了,明明是一个那么需要保护的女人。
还有今天早上,殂尘汐说简音去找过她,为什么会去找她?
凭了解,简音不是这样的幼稚的人,她们两人之间到底又说了些什么?
程毅池眸光暗淡无涯,虽不可测。
看起来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实际上并不是这么的幼稚。
有些表现,只是存在于表面,仅此而已。
赫兰德母亲病危住在了最近的中医院里接受治疗,直接住进了icu。
看来也不完全是一枚弃子。
所谓弃子,在大家族中应该选择死亡,而不是现在这样,就说明赫兰德的母亲还存在着一定的利用价值,否则现在就应该杀人灭口了。
殂尘汐和程毅池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医院,看望住在icu赫兰德的母亲,目前情况一切良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醒过来,就要重新做一次检查了。
你说,一个妇人,有什么利用价值吗?殂尘汐站在icu门外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一个妇人,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的吗?根据资料来看,赫兰德的母亲真的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比普通人还要普通,还是一个低类的兔子。
她的身份可以牵扯到整个家族吗?
程毅池的目光随着殂尘汐的方向同样落在女人身上。
她很憔悴,甚至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就像是一个人已经被吊在树上饿了几天几夜,濒临死亡。
濒临死亡的人,为什么还要选择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不,不是选择活下去,而是被选择,她被家族选择,或许她早就想要选择死亡。
死亡不是一种解脱,而是一种重生,她想重生,却无可奈何。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对那个家族的用处远远都不止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鸡肋,这么简单。
随之而来越来越多的谜团和看不清的未来,破案的难度增加让人总是心神惶惶的。
要尽快给大众一个答复,而破案的时间却长之又长,给人一种不信服感。
殂尘汐打了哈欠略微带着疲倦收回目光,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闭目养神。
思考者接下来自己该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