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得逞的霍司雨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秋白,他脸色平静,灼目的灯光晃得看不清他表情,但不用猜也知道,他心情一定很不好。
无声对视三秒,霍司雨知道自己赢了。
饭席散去,秋白转头又加入了另一个局。
一群狐朋狗友在包厢里唱歌大声嗨,他被揽着加入魔音阵营中,收着点歌机的人问他道:“霍少好不容易来一次,要唱什么歌今儿全给你点了,让你包个场爽会。”
“好,到时候可别调侃我。”秋白眉梢一挑,一口气点了二十几首酸掉牙的老情歌。
这场子还真被他一个人包了。
他声音再好听,唱歌再厉害,听到那死了都要爱的歌词时,狐朋道:“看天也挺晚了,待会续场子先让霍少回家睡觉吧。”
狗友:“我看成。”
另外一个路人脸道:“霍少今儿不会是失恋了吧。”
“唱的情歌啊,应该是发骚了。”
“春天可过了很久啊。”
一群人淫笑着互看半天,也没摸索出秋白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而本来想和霍司雨摊牌的慕薇薇在酒桌文化面前败下阵,醉得看人都有三重影,被霍司雨一点不浪漫地抗在肩上推进车里。
刚坐下,就把后座吐了个均匀。
酸臭味让霍司雨眉毛拧了个结。
霍司雨道:“派另一辆车过来,我们就在附近转转。”
司机点头,忍着难受,不辱使命地离去。
何美人同老板搭乘的士早就不见踪影,霍司雨弯腰擦了擦慕薇薇的脸,闷热的夜里的风却是凉入骨,她哆嗦了一下肩上便落下一件外套。
抬眸,模糊的视野中除了银白月光和高楼大厦外,还有一张英俊干净的脸,他似乎一点都不怕脏,就那样温柔地垂眸看着她,长指擦拭她的唇。
唇瓣上带起的痒意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刚刚吐过,他可能会亲下来。
这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刚刚吐了他车子,心虚地站不稳脚,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了呜呜声。
“……”她忘了,自己喝醉酒虽然脑子不会彻底失去意识,但身体和脑子是完全分家的。
霍司雨问:“很难受?”
慕薇薇懵懂地看着他,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慵懒地半眯着,长发被风吹拂着带往他的方向,仿佛是顺从主人的意愿来投怀送抱。
霍司雨错愕了一会后忽然埋头道:“你好像很喜欢我,你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这样告诉我。”
神经病吧,脸大如盘的人也不过就是他这样自恋了。
慕薇薇想替自己解释,霍司雨已经松开他蹲下身道:“过来,我背着你在这里走一走,吹吹风会让你更舒服点。”
她才不要被他背着走,她想自力更生!
想法刚落下,身体已经重重地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