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觉得你三观不正,你挺帅气的,死不认错不说,还厚颜无耻。”
秋白皮笑肉不笑,舌尖顶着上颚,他含糊道:“骂我呢?”
“夸赞,完全是肺腑之言。”女人真诚地眨起眼。
完全就是个标配版的脑残粉,还极为难缠的那种。
话不投机半句多,十分钟后两人彻底散伙。
女秘书撑着伞,旁边的老板面色阴沉,眼角眉梢都被烦闷笼罩,她有些吃惊,老板向来不把情绪往脸上挂,今儿她还是头一回在猜测之前就得知她的正确情绪。
“老板,是先回公司吗?”
“去医院。”安抚下那群躁动的老家伙们。
女秘书闻言多看了她两眼,撑着黑伞在闷热的天气中穿梭,她脸上的妆却半点没脱,精致得像朵高不可攀的雪莲。
跟随她许多年,自然知道这位陈家未来家主与其家里人的关系有多紧张。
别说那些个便宜亲戚,就是她亲妹妹摔下楼梯差点脑死亡,她都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没半点悲痛的情绪展现。
老狐狸们骂秋白时,她还理直气壮地怼回去,逼得几个老家伙身上常备速效救心丸,就担心和她互怼的时候撑不住倒下去。
医院,陈果从重症监护室送进了普通病房。
房间里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遮掩住了长廊喷洒的消毒液味,几个面无表情的长辈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病房门咔擦一声被推开,室内几人视线都望过去。
陈眠身后依旧跟着女秘书,她气势丝毫不逊色于病房内的任何一位长辈,也是她父母亲培养出来的唯一继承人。
她从小接受高强度的训练,体能与学业都得同时跟上,父母压根没把她当成女孩看待,而是实打实的用男孩标准打压她。
可妹妹陈果却被养得像个精致嚣张的小公主,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穿让人羡慕的裙子,去她从没玩过的场所,十几岁开始就早恋,仗着父母溺爱还直接带回了家。
陈眠与妹妹陈果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关系也不亲。
比起陈果出事,她更担心秋白会受到的惩罚。
她的性子沉稳,爱争会抢,能狠也能柔。
但面对曾让自己当过一天公主的秋白,她始终没法狠心。
她曾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可现在她有了最柔软的肋。
老狐狸中一杵着拐杖的笑了笑,露风的牙齿不规整地排列,他说话口水四溅:“小眠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刚还提起你。”
他身边人早有所防备,他张口的一瞬间,不少人歪了身体躲开,陈眠眼疾手快将秘书推到身前挡了伤害。
她紧接着皮笑肉不笑道:“堂叔们居然还记得我陈眠,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老狐狸憨厚一笑,老实人的脸上满是悔恨:“是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多管闲事了,尽管你还年轻,涉世未深,不懂人间险恶,容易被男人欺骗,但你到底是陈家家主的候选人啊,都是我们的错。”
话说得三分敷衍道歉,七分指责她瞎鸡儿事不会。
女秘书被喷了一脸口水,敢怒不敢言。
她有些好奇老板会怎么回答。
话倒是说得挺惹人烦的,但她相信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