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一刻都不想等,安抚好三个孩子,立刻就去找支书陈东林了。
陈老太突发心绞痛,立民去大队里借板车,陈家村巴掌大的地方,这事人尽皆知,闹得沸沸扬扬。
陈东林身为支书,自然也不例外。
一开始只是听说立生娘身体不舒服,心绞痛送医院了,听村里人说,这事与立生媳妇郑秀有干系……
陈东林心里也疑惑得很。
“立生媳妇,你来啦!”东林嫂见郑秀来了,热情得上来打招呼,“来,快进屋,立生娘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郑秀来的路上还气势汹汹,边走边想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们,非得好好告他们一状。
现在却被东林嫂的热情劲儿搞得语塞。
“没事了。”郑秀尴尬的回复了一句,礼貌性地点了个头。
进屋。
陈东林见郑秀来了,也招呼着,“立生媳妇,来啦,立生呢,怎么没来?”
原来立生在家的时候,但凡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处理,自然和支书也走得近点,这不,郑秀来了,立生却没来,总是显得有点奇怪。
“立生部队上有点事,已经走了。”
原来如此,陈东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简单寒暄之后,郑秀可不想浪费时间了,开门见山吧!
“东林哥,东林嫂,这次来是想和你们说点事!”求人办事总得态度温和点,一个哥,一个嫂,自然也想套点近乎。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东林心里也猜得差不多了。
“咳,还不是家里那一摊子事嘛,立生在外面不容易,给家里邮寄回来的钱都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换回来的,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心想着家,这么多年了,立生的的钱都是家里老太太拿着,行,一大家子人,开销大,拿着就拿着了,就当孝敬爹娘了,但现在分家了,还是你东林哥亲自主持的,按理说,分家分户,那这钱自然就是我们拿了……”
郑秀本想心平气和的,结果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还问我要,立生也有家要养,三个孩子呢,要吃要喝要穿,将来还要娶媳妇,我们家立生不养闲人,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去赚,和个寄生虫一样,靠谁呢?”
陈东林当支书这么多年,陈家什么情况还是了解的,郑秀明里暗里说的是谁当然也明白。
“前几天听说家里老太太生病了,行,立生走了,我这当儿媳的不能没良心,我还特意拿了鸡蛋想去孝敬,谁曾想老太太竟是玩起了装病的苦肉计,这不是那下三滥的手段吗?一家子糊弄谁呢,张嘴闭口就是钱,最后,自己犯了心绞痛住了医院,怪谁呢,屎盆子往谁头上扣呢!”
郑秀恨不得把陈老太这么多年的劣迹都说出来,让别人看看陈老太的真实面目,以此解恨。
一旁的东林嫂见郑秀愈发激动,赶忙上前安慰,递给了郑秀一杯水“立生媳妇,不着急,不着急,喝口水,咱慢慢说。”
哪能不着急啊,郑秀气的得肺都要炸裂了,“东林嫂,你不知道啊,还有更过分的呢。”
“今天下午,我那小姑子陈玉和老二家的趁我不在,翻墙进了我家,在院子里一顿糟蹋,我好不容易置办的家伙什儿都被打烂了,满院子的碎片,没给我留下一件好的,这样还不解恨,还把我晾的一篦子地瓜干和红枣干活生生糟蹋了,你说,这不可恨吗?浪费粮食不可耻?三个孩子都吓得直哭,你说我这当娘的,心里能不难受吗?”
郑秀可不是那疯癫原主,也不是村里笨嘴拙舌的村妇,讲起事来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