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一想到三个孩子通红的眼睛,还有立生那心软的模样,就恨不得把郝翠梅给宰了。
她高扬起手,在空中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再狠狠落下,左右开弓,在脸上形成一个对称图形,简直堪称完美。
“啊!你这死孩子,怎么又咬!”燕子趁素娟不注意使劲的咬住了她的胳膊。
素娟疼得直抽抽,不停的甩着胳膊。
随即,燕子也加入了郑秀和郝翠梅的战斗中。
“你这个坏女人,快放开我娘,放开我娘!”她边撕心裂肺的哭着,边冲着郑秀张牙舞爪。
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立生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一起来的还有支书陈东林。
郑秀瞧着,反倒更来气了!
灭小三呢!你陈立生瞎眼了看不到?
郑秀更卖力的与郝翠梅撕扯着,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立生见状赶紧冲上去,强势的懒猪郑秀的腰,把人从这场战斗中脱离出来。
“怎么好端端的打架了,没受伤吧?”立生既愧疚又心疼,难受极了。
郑秀喘着粗气,往后撩了头发,转头看向陈立生,“没事,你怎么来了?”
原来立生怕郑秀赌气出门遇到什么事,所以安顿好三个孩子就跟了出来。
却不曾想没走多远,就碰到村民说郝翠梅去了陈家,正好他媳妇儿郑秀也在……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何况郑秀还在气头上,要是真的遇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立生顿时慌了神,再向细一打听,郝翠梅是为了立民和立勇的那两间砖房才去的。
当初砖房可是支书在中间商榷的,于是立生又赶紧去叫了陈东林,接过刚到就看到了两人撕打在一起的场面。
“这……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陈东林也是一脸懵。
此时的郝翠梅趟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和脖子都布满了红块。
“陈支书,你可得给我作主啊,我连人带孩子都被他们陈家打了……”郝翠梅说得霸道又委屈,还没说几句,就哭了起来。
“我们娘两容易嘛,你们谁都要欺负我们!我就是想把我的两间砖房要回来,那可是孩子他爹留给我的唯一遗产了……呜呜呜,支书啊,你给得给我做主啊!”
郝翠梅的一顿哭,可是把立勇恶心坏了,“嗳嗳嗳,我们陈家可没有死人,不用你在这儿哭,再说了,是谁先动的手?是谁挑拨我大哥和大嫂之间的感情?还好意思在这儿哭,恶心不恶心……”
立勇指着郝翠梅就是一顿说,丝毫没给郝翠芬留半点情面。
“对,还什么唯一的遗产,既然那么珍贵你卖他干啥啊,你吃多了没事做?”素娟也在一旁应和着,怒气满满。
“翠梅啊,你先别哭,咱们有话好好说,当初那砖房不是你让我卖的嘛,你要是不愿意卖,我怎么可能会强迫你嘛!”支书听着也觉得纳闷,话里话外都带着些埋怨,“再说了,后来卖的钱我也是给了你的,你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呢?”
当初郝翠梅的男人死的时候,留下了点抚恤金,郝翠梅怕日后燕子没落脚的地方,就用抚恤金购置了两间砖房,当作死保!以后用钱的时候,再卖也不迟。
前段时间燕子生病,郝翠梅把能凑的钱都凑了,但还是不够。
正巧这时郑秀要给陈家兄弟两买砖房,让支书帮忙参谋。
而郝翠梅的那两间砖房,不管地理位置还是整体布局上,都很符合郑秀的要求。
一来而去,陈东林也就在中间来回沟通。
那时候郝翠梅还没这般胡搅蛮缠,郑秀也就无所谓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而郝翠梅那边一听是陈家要买,还是郑秀,坚决不同意。
但燕子的病情拖不得,郑秀给的钱也是鼓鼓囊囊的,郝翠梅也就暂时妥协了。
“翠梅,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事,现在怎么还能反悔呢!”陈东林被郝翠梅这种无理的行为气得够呛,知道的是她郝翠梅反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陈东林在中间不作为呢。
“支书,她这种人就是不要脸,不仅说话不算数,还行为不检点,每天借机勾搭我男人,还让她孩子欺负我的孩子!”郑秀在一旁气呼呼的说着,恨不得再扑上去和郝翠梅干一架。
“对,刚才还说什么,我大哥变心,不喜欢,不爱什么的!我看这种搬弄是非的人就应该好好在牢子里坐几天,让她尝尝什么叫做什么是人间疾苦!”立勇立刻在旁边附和着。
这人间疾苦他可是尝过的,味道好极了,推荐他郝翠梅也去,免得此生遗憾。
郝翠梅可不管她先前和支书是怎么说的,那房子她就是不想卖了。
陈东林也是急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