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疯婆娘欺负我,哥,你要给我做主啊!”王春红可没个眼力见,一个劲和王显礼说道。
“陈工媳妇儿?你怎么在这?”王云海惊讶地问到。
“你们说谁?什么陈工?她郑秀?你们疯了吧,就她还配?”王春红竟哈哈大笑起来。
她虽听说过最近金阳钢铁厂来了个不错的技术员,还是部队回来的,大有来头。但要是说郑秀是那男人的媳妇儿?王春红可是打死都不信的。
谁家抱着铁饭碗不吃,到这地方来受罪。
“哥,王队长,你们可得看清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抱铁饭碗的男人,这个女的就是咱们这儿一个管出勤的,再说了,这人手脚不干净的很呢,我呸!”王春红继续说道,不屑地看着郑秀。
郑秀看着,无奈极了。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王显礼虽混的个自由买卖的营生,但天天混迹于钢铁厂的,与立生抬头不见低头见,也难免得尊重着点,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就算陈立生不计较,厂子里的那些墙头草,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人们害怕的不是陈立生那所谓的技术员工作,而是他那雄厚的部队背景。
一纸推荐信就能轻松任职,这得是多大的官,多大的权力才能做到了。
所以,对于立生,人们大都是十分抬举的,不敢怠慢了。
自然而然,陈立生的媳妇郑秀,也是不敢惹的。
“您怎么在这儿啊,陈工也来了吗?您,在这儿工作?”王显礼第一次见郑秀是在供销社,虽仅有一次,但印象深刻。
所以郑秀刚出来,王显礼一眼便认了出来。
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陈立生的夫人,郑秀。
见自己的哥这么说,王春红整个人都愣怔了!
“王队长!”郑秀客气的和王云海问好。
“这个警是我报的,立生每天忙得很,孩子每天上学也不着家,在家里也无聊,我就寻思着出来找个工作,也能减轻减轻负担,赶得巧了,碰到了白厂长,人家卖我一面子,让我到这棉花厂来上班……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得罪了王春红同志……”郑秀从容淡定,女强人的气质呼之欲出。
郑秀的谈吐措辞,让白峰眼前一亮,一个乡下妇人说话竟这么游刃有余,尺寸拿捏得刚刚好。
这还是那个小时候和自己嬉笑打闹的小女孩嘛。
白峰倾佩极了。
而此时的王春红话都不敢说一句,害怕得往王显礼身后躲,紧紧抓着衣袖,浑身出汗,王香玉看到警察来了,更紧张得说不出话了,想哭但不敢哭,只能一个劲的憋着,小脸通红通红的。
“我就是个管出勤的闲人,没多大本事,做好本职工作就满足了,可是王春红同志非不让我郑某人好过啊,不是这儿找问题就是那儿出问题,这不,今天厂子的汇款单子丢了,非说是我偷拿的!”郑秀把那汇款单子狠狠往地上一摔。
“这汇款单子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是真的被偷,我觉得大家伙心里都有数吧!哝,人证在呢。”
王云海听郑秀这么说,看向了王香玉。
警察都来了,王香玉可不敢说半句假话,乖乖把王春红怎么收买她,怎么指使她诬陷郑秀,说了个一干二净。
真相大白!
此时的王春红害怕得不得了,怪自己有眼无珠,得罪错人,哭得梨花带雨。
“哥,哥,我错了,王队长,云海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王春红一个劲求饶。
王显礼也想管啊,可是,王云海,白峰,郑秀,在场的哪个不比他位高权重,这个时候,他王显礼又算的了什么啊!
“那个,陈工媳妇儿,啊不对,郑秀大妹子。”王显礼开始和郑秀套起了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