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个李老板出现之后,郑秀的心总是惴惴不安。
而蓝天制药那边,一开始还和郑秀保持着同步,但这几天却疯狂的高价收购棉花。
一家专卖保健品的厂子,好端端的收棉花?
还是在今年这种“卖棉难”的情况下。
这种奇葩的操作,郑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这个李老板明明知道她姓郑,却还装不知道。
一开口就是收购厂子,还是七万块!
王老板要全包,李老板要收购,这两人这么觊觎棉花厂?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郑秀没了办法,只能让立生去找找老同学张扬,毕竟人家位高权重,这点小事还是轻而易举。
此时距离立生出去已经两个小时了。
郑秀心急如焚,在家里东走走西转转,还是没有等到立生回来,索性直接在门口搬了个小凳,坐着等。
外面天寒地冻,郑秀蜷缩着身子,双手不停摩挲着,时不时凑到嘴边哈一口热气,但眼睛一直紧盯着来家的方向,迫切的期待着。
三个孩子齐刷刷趴在家里的窗户上,看着门外的郑秀。
“哥,你说娘这是干啥呢?外面天这么冷,我刚刚去叫娘的时候,娘说没事,还让我快点回屋。”小宝双手托腮,眼巴巴的望着郑秀,疑惑极了,莫非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
大宝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参透了一切的真理,手直接揽在了小宝的肩膀上,“娘让你回屋是关心你,怕你冷呢,嗯……照我看,娘肯定是在为支书伯伯说的那事儿发愁呢,你们这两天又不是没看到,支书伯伯和婶婶最近天天往咱家跑,可热情了……肯定是为了宣传委员会那事儿呗……”
大宝一手搂抱着小宝,一手呈v字状抵着下巴,福尔摩斯的气息呼之欲出。
小宝和英子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哎,娘真可怜。”
“对啊,好可怜!”
小宝和英子连连感叹着。
三个孩子继续双手托腮,但此时的娘在他们的眼里是个可怜人,目光所到都是心疼。
而在门外的郑秀对屋内三个孩子的交流浑然不知,仍旧一个劲摩挲,等待着。
“不知道张扬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要是没有调查出来,那不就空欢喜一场嘛,要是调查出来了,肯定是!”郑秀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她心里笃定,蓝天制药和那个李军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要不怎么可能会那么巧!
一个抢着买棉花?一个逼着卖厂子?
郑秀将身子更加的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耳朵,“在等十分钟,要是立生在不回来,她就回屋去!”
这种心理暗示方法看似迷信,但往往发挥一定的奇效。
立生果然回来了。
“立生你可就回来了,调查的怎么样了?”郑秀一见着立生,立马激动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往立生那边跑去,刚刚的寒冷瞬间被心底的炙热消散了。
立生一瞧自家媳妇,脸蛋、鼻头、耳朵都冻的通红通红的,可真是心疼坏了。
“不是让你在家等嘛,怎么还跑到外面来了?”
立生在一瞧门口的那小凳,顿了顿,看向了郑秀,严厉的责问着,“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去问了,既然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立生虽说得严厉,但字里行间都是关心与爱护。
郑秀也知道立生这是佯装生气呢,赶紧打着圆岔,“哎呀,我才没那么傻呢,外头多冷呢,你说门口那凳子啊,是这样的,我这不是看它那个腿子不好使了,想着要是有修的人路过,正好让他们修一修……”
郑秀倒是说得有理有据,这个场圆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