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明忍不住好奇正打算伸手摸向那一沓文件,但是却被他制止:“这里的你等下看吧,这个看起来没完没了,我们先同步下我们的产业。”
“哦哦,好的。”何春明也认可陈伟彬的话,低头看起来手里的东西。
“这是我们所有产业的股份结构,说实话在现在的市场环境里,我们也算是做得很好的了,完全可以应对接下来的跨国合作方的审查……”陈伟彬这话说得多少有些自卖自夸。
但是何春明知道他没有夸张的成分,现在的股权结构他完全是按照后世发展后的最终形态进行规划的,对于现在来说是最合理也是最超前的存在。
“其他产业也都是和你离开的时候差不太多,陈雁冰这前段时间去了深港谈合作你是知道的,这我就不详细说了。就是李隆这个冬季蔬菜计划,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有了一定的成效。”
陈伟彬对着文件翻找了一段时间,最后找到了一个文件放在他手里。
“这是李隆他们公司的整体资料,财务状况并不乐观。”
何春明这才反应过来,翻看了一会儿后,沉吟片刻道:“没事,所有的产业起初的时候都是需要前期投入的,特别是种地这个事情要慢慢来。”
支持继续投资的意思尤为明显,陈伟彬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何春明本来不想要和他多说什么,但是怕他带着情绪工作。
于是他还是回头看着陈伟彬开口道:“我们向来讲究民以食为天,现在我们的物质生活还没有起来,所以上头的目光没有在民生上。”
“等到过几年上头缓过了劲儿来,大手一挥要搞民生我们再后知后觉跟着政策后头走,竞争对手奇多不说,我们也那么多神仙的门路多不是?”
何春明继续低头看了看李隆的大棚计划,其实也就是几十亩地,也谈不上多烧钱。
陈伟彬听着何春明的解释也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何春明用飞快的速度阅读完了所有文件,最后合上了要递交上去证券交易所的年报。
“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融到打量的资金?”何春明看这年报虽然没有三十年后的那么详细,他也能够看出几个漏洞,将那些地方圈好后就将年报递给了陈伟彬。
“这个上头我画圈的地方,你多注意。”
陈伟彬伸手毕恭毕敬地接过文件,嘴里却是回答着何春明刚刚的问话:“年报交上去下个月就能有打量的流动资金到账。”
“嗯,行,我想想啊,战略布局的规划我也看过了,在冀州地区的布局等到融资资金到位了就可以展开了。李隆那边只要给他留些资金留一些人就行。”
“电视机进口的事情我们等到袁启来了再细说,吴从麟那边有消息最晚也是要一个多星期,之后定然是要去日本看一看的……”何春明这边自言自语,袁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何春明的眸光亮了亮:“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事情要问你。”
“嗯?”袁启本来打算一进门就吐槽下那个奇葩老哥郑相的,结果没有想到一进门就见何春明明显有些着急地开口,显然是等了他许久。
“你那个贴身小本子拿出来,看一看那个迅捷海运的联系方式……”何春明见他愣在那里忍不住冲上前去扒拉他。
“行行行,我看看,你这么着急啊?”袁启有些不太理解,但是还是从怀里掏出了本子看看。
何春明简单和他解释了下他们打算从霓虹国直接进口产品,目光凑在他翻本子的手上。
找到了电话后,何春明迫不及待地朝迅捷海运拨打了电话,电话倒是不多时就被接了起来。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他们的电话被转接到了总裁室。
“您好,王老板,我是友德企业的何春明。”何春明这边还算是客气开口,毕竟不是很清楚,自己和他合作的小生意他是不是还放在心上。
出乎意料地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就听见那边的王董事长热情开口:“哦,何助理啊,有两年没有联系了,最近怎么样啊?偶尔能够听到你们在燕京的消息,在燕京一切顺利吗?”
何春明是听说王董的父亲去世后,他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家业,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但是他们的涤纶布料运输买卖倒是每个月都在做。
因为是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两人也还真的算是两年内的第一次交流。
但是让何春明没有想到的是,迅捷海运的老板竟然还惦记着他,听他那口中所指发展应该是他们成为全国模范企业家的报道。
“啊,我这里还行,不知道王老板的生意有没有更好啊。”
何春明这边客气寒暄。
那头却是传来了老板激动的声音。
“多亏了友德几年前的提醒,我们现在不仅收购了许多濒临倒闭的海运公司,我们还几乎承包了国内各大港口的运输业务,听了您的话没有扩展自己的产业而是养精蓄锐,我们现在已经是国内海运的头头了。”
王老板丝毫没有吝啬对何春明他们的感激之情,但是何春明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句话:“承包国内各大港口。”
下一瞬何春明就问出口:“你在津港有没有业务?”
“有啊,津港可是大港口啊,我半年前就买下了那里最大的公司了。您要是什么能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何春明见话聊到了这里,自然是不客气,将自己可能需要用到去霓虹国的商路一说,只听对面拍胸脯保证,如果有单定然能够接,还愿意牵线搭桥。
何春明连连道谢,那边也客气了两声最后电话挂断,屋里的另外两人目瞪口呆。
“你还真行啊,听着口气这个公司也是靠你做大做强的?”袁启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春明则是一脸淡定继续收拾桌上文件,想着将蒋淮安的东西揣回家多琢磨琢磨:“也不是靠我,靠我看准的时机,主要是他也听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