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上的东西虽然讲究一些玄学，但是何春明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相信吴从麟口中的直觉的。
“这段时间找一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搭上那个蒋什么的线吧……”
“蒋淮安。”何伟彬开口提醒，何春明对他点头示意。
“借壳上市的事情，找港城的中介机构办理了吧，之后我们将产业股权盘活了，融资的事情我们再进一步商议。”何春明算是将今日的会议画上了一个句号。
何春明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墨菲定理的验证，自从那次开会后听见过了蒋淮安这个人之后，隔三差五的这个人的名字就会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不是看报纸的时候无意发现他的专访，就是在合作伙伴嘴里听见他的名字。
当然这个合作伙伴就是杨导演。
这天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翘着腿看店，倒是没有想到杨导演这个大忙人直接出现在了他的店门口。
袁启带着他进来，袁启还没有和何春明说些来龙去脉，这杨导演就率先对着何春明开口，一副诉苦的模样：“何老板啊，你这到底能不能资助完我的电视剧，你给我个痛快话。”
“怎么了？”何春明知道剧组资金紧张，但是也不至于让导演亲自来找他说出这句话。
“我们的制片人这段时间都在和其他公司接触，似乎是想要加出品人进来，这刚开始和你说好的这个电视剧给你的独家，只是我那边制片人实在是劝不住，你给我个实话。”
“哦……”何春明拉长了音调，原来是来了个家伙来抢生意了，西游记这个冷门的投资都有人抢倒是正稀奇。
看着杨导演这抬手擦汗不和他对视的模样，何春明挑了挑眉毛，有些奇怪地开口道：“你这好像不是很愿意让他投资……”
“他可是带着目的来投资的，我是自然不愿意，如果是其他目的就好了，他是想要让他女儿来演这个女儿国国王。”杨导演现在想到制片人回复给他的话，心下就生气。
但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何春明能够将电视剧完全拍摄完，这如果拒绝了，之后拍戏拍到后头没有资金，他这不仅梦想要停摆，职位也要被停了。
“女儿国的戏都拍了一半了……”何春明倒是有些奇怪这种操作，这明显不是奔着赚钱去的，明显是奔着将作品毁掉去的……
“您是得罪了他了？”何春明转头盯着杨导，见他这脸色都发绿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
“不是我，是你啊。你前段时间将她女儿赶出剧组了……”
“诶诶诶，这锅我可不背啊，我就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要留下自然也是会留下的，你肯定也不想要她。”
何春明这一听话头就知道杨导这老狐狸在和他耍滑头，所以他当面将话头挑明了。
杨导嘿嘿一笑，显然是稍微有些尴尬。
旁边的袁启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赶走演员了？”
“上次去剧组探班的时候，那人欺负小朵。”何春明就简单一句话概括了下，袁启下一瞬就对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就不再说话，转头钻到了旁边的店铺里收账本去了。
屋里就剩下了杨导和何春明后，杨导倒是放下了顾虑直接开门见山地对着何春明开口：“事情你还是要给我交一个底，我这去拒绝那家伙也好有些底气。”
“我会投资到底的，之后可能会换个头面给你打钱，但是实际控制人也还会是我的。”何春明认认真真地开口，双眼诚挚地望着杨导。
杨导有了何春明的保证，也算是放下了心：“行，我信你啊。”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因为这几句话没有刚刚那么的慌乱。
何春明这才将自己的好奇心挖出来，对着杨导询问道：“这个蒋淮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挂着机关上的一个较高位的闲职，也是因为自己娶了个能干的老婆，自己家族不赖，再加上老婆那边的家族资源，他现在是燕京商业协会的副会长。”
“手头上有国企的上下游产业？”何春明忍不住开口询问，想要确认下这听来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也是听说他手头上有这企业，但是听说只是占很小的股份。”
何春明心下了然，这很小股份的水分可是有可能很大的，这家伙既然地位这么高，他的合作者表面上持着大股，实际上分着小份额也不是不可能。
小股东靠着影响力控制着企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春明心里迅速下了几个判断。
蒋淮安这个名字算是入了何春明的眼了，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前段时间的幕后黑手。
燕京城进入了寒冷的冬季，女儿国的故事单元也在进入三九天前拍摄完成。
被拒绝了的蒋淮安也没有再去打扰剧组，杨导除了被制片人叨叨了几句，那蒋家并没有对拍摄造成什么影响。
港城的中介公司似乎是对于这借壳上市的操作十分熟悉，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倒是真以何春明的马甲在米国注册上市了一家公司。
这个消息是在公司的会议室宣布的，会议室里坐着的众人除了参与秘密讨论的三人，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这些事情过于专业，粗略讲了下原理后，袁启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陈雁冰半懂不懂，其余有一定知识背景的人还勉强听懂。
何春明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团队似乎是只够发展这实体产业，对于这资本操作还是十分陌生的。
这样显然是不行的，在接下来的这几年，国家会逐渐意识到资本运作的重要，所以才会有十年后的股份制改革。不过他倒是又信心在自己的搅动下，能将这个进程提前。
所以自己这个团队似乎是要进行更深层次的知识训练了。
这个冬天尤其冷，对于友德企业的员工来说也是尤其艰难，他们先是面对了自己的产业大面积缩水，还没有来得及离职，就被老板抓去特殊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