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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临危受命?

陈文虽然是在餐桌上是叫啷地最亢奋的,但是这家伙到了住宿的地方,沾了床就睡着了。

何春明和赵有德站在他的床边一脸懵逼,最后总结为,这家伙好像患了旅途综合征,本来以为他睡一觉就会好。

这第二天来找他看场地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楼道的人乱哄哄的。

“怎么了?怎么了?”何春明扒拉着人群往里头挤,就见房间里那个家伙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身边是副导演在照顾。

“陈导生病了。”副导演将他头上的毛巾撤了下来,在一旁的脸盆里洗了洗,整理叠好后,又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何春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前,直接伸手在他其他裸露的地方探了探温度,的确是有些烫。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大早,我们来这里叫他起床的时候。”

这新建的单身宿舍楼其实条件还是不错的,起码是有暖气,要说这家伙是在房间里受了凉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这样不行,送医院吧。”在何春明的指挥下,一行人将陈文扛了出去,这一直折腾到了下午时分,这家伙才算在病床上悠悠醒来。

陈文觉得自己像是跑了一天的马拉松,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只能转动脑袋,对上何春明满眼无奈的目光。

何春明看着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只好开口对着他解释道:“陈大公子,你在这里水土不服,要静养一段时间了。”

陈文听着这话,脑袋支棱了两下,愣是没有离开枕头多远,脑袋最后还是砸在了枕头上。

“索性呢,只是你们几个和机器过来了,主演演员还没到,你还有时间能够调整下。”何春明见他醒来就扶了扶他,让他半靠着床头方便自主进食。

喝了一口水后,陈文可算是开口了,虽然语气尾音带着慵懒,但表达还算清晰:“嗯,他们的确还有几天要到,那这段时间可能是要你帮我盯着了。”

“你不是有副导演吗?让我这个门外汉盯着干嘛?”何春明向来是有原则的,这种非专业的活计是绝对不往身上揽的,见着陈文想要给他找事他自然是将事情往外推的。

“他们也不是专业的,我从刚开始和你聊的时候,就知道你有天赋,这前期一些简单的镜头,我给你们写脚本,你帮我多在现场盯着……”陈文说着是有些急了,呼吸紊乱还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何春明心下想着主演团队还没有到,他这先应下来应该也没有什么问,于是只能让陈文放宽了心休养:“行吧,等主演来了,你还没有好,我就上去顶一顶。”

只是何春明拿着大喇叭穿着导演背心立在现场的时候就很想要回到三天前将那个答应了陈文的自己暴打一顿。

还好陈文带着的一个场记机灵,也听何春明的话,这两人给他突击培训了一晚上,他就如今就这么站在了人来人往的现场。

演员团队比他预想的出现要快上许多,就在他应下了陈文的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来自车站的电话,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吴从麟:“何春明,我现在在鲁地了,没有明天应该就能够到了。”

听着那里闹哄哄的,何春明就猜测估计是这家伙在转车的时候给他打的电话:“你不在燕京待着来我这里干嘛?”

“我这不是听说陈文来这里拍戏嘛?这个本子我看过,很喜欢,所以我想要看着他诞生。”吴从麟的声音透过其他嘈杂的背景音还算清晰地传入了何春明的耳中。

他的话语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欣喜,他说的或许是一方面的原因,何春明估计,还有一方面是这个姐控就是找机会来看姐姐的。

第二天接待演员团队,第三天就这么正式开始拍摄了。

何春明到现在还是有些愣神的,陈文还在医院里吊水,说是这上午还是要何春明撑一会儿。

一大早大家就在场地上架机器,立灯光,主演的妆发有韩小朵和李佳佳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是他在这里认真看着脚本的时候,边上的‘苍蝇’实在是太烦了。

“我求你了别在我面前转悠了。”何春明有些无奈地瞥上了已经更不知道第几次要往他身边靠的吴从麟,“你怎么不去找你姐姐玩啊?”

“姐姐今天去市里开会了,要傍晚边才回来,你就让我晃一晃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吴从麟满眼写着新奇,围着何春明转了两圈,然后又凑到了何春明旁边,看着他手上的文件,满脸问号。

场记小姑娘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您该去看演员站位走戏了。”

其实这句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何春明给他们讲戏了,他倒是不知道怎么讲戏,但是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这一步陈文的成名作说简单其实故事也十分简单,它主要将的是,一个江湖中有名的杀手,干满了年头,自己给自己赎身后,隐居山林打算平淡余生。

在隐居前几年他还是个性情古怪的外乡人,时日久了,他渐渐和村里的人们熟络了起来。

路上碰见他也能和村民交流两句,他本以为日子会如同潺潺溪流一般,平淡而无声的流淌。

却不想这天马匪闯进了村舍,本来和大家一起逃窜的他,并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手。

但是总有些危机的时刻是不能避免的,他没有办法看着前一天还对他言笑晏晏的人,下一刻就惨死刀下,于是他夺了一把刀,开始了捍卫村子的对抗。

所有的敌人都被他吸引,而所有逃窜的人们都躲在暗处观察,等到他手起刀落将所有的马匪斩于身前,松了一口气的他转头笑着看向身后被他保护的人。

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欢呼,他笑着上前一步,却换来了人们惊恐的后退,感觉脸上有液体滑落,随手一擦,留下了满手的血迹。

低头看向低洼处积水倒影,此刻他满身鲜血,手持打刀,犹如地狱中爬出的修罗,的确与面前那弱小惊恐的一个个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