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慕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个呀,好像是常理。
说着,她又有那种感觉了,何问情明明说自己什么都忘了,却又显得懂的很多。
生下易辰之后,我也又怀过,可是没留住,后来就没再怀上过。慕夫人娓娓道来:我和老爷也不甘心,那时候我们年纪也都小啊,人家跟我们一起长大的玩伴,都两三个孩子了,我们却只有易辰一个。
后来我们就找了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他给我看了看,直摇头,说我自从小产之后,就气血亏得厉害,需要长时间调理。
我和老爷两个人,真是吃了不少副药呢。
何问情在一边听着,听出来了,这是终究也没调理好。
后面都没留住,身子就一直也这样了。不过,倒是因为这个,让易辰认了一个师傅。
原来慕易辰学医是这样来的。
易辰现在也算是很有名的大夫了吧?
何问情也顺口跟着称易辰,她自己完全没察觉到,慕夫人却是留意到了,又想起刚刚,她问的时候,也是直接说的慕易辰。
她越发对何问情感到好奇了。
嗯,他还挺有天分的。慕夫人没有说很多。
晚饭过后,何问情想着,忙了一天,都没来得及洗她穿来的衣服,打算洗一下,却又被慕易辰叫来了。
少爷,什么事啊?
问情姑娘,你到底是来自何方?慕易辰手里拿着下午何问情代他写的一堆奇异的药方,看着她问:你想不起之前的任何事情吗?
他没猜错,何问情是读过书的,只是,她读的都是什么书?
写的字都这么奇怪?
还有那些符号,都是什么?
少爷,我真的都忘了。
何问情越是一脸无辜地这样强调,慕易辰越不信了。
早上爹娘也说过了,这个姑娘,恐怕不是一般人,既然来到他们家,就这样好生对待着吧,万一哪天真的被什么大人物找到了,他们也不至于有什么过错吧。
我需要你帮忙,把这些方子重新写一遍,这都是要存档的。
没问题啊,这小事一桩啊。
衣服洗不成,终于晚上又不无聊了,不错不错。
于是,这会儿换成何问情念,慕易辰写,其间也难免有一些若是旁人听了,会更觉的古怪的对话。
当归
当归你为什么要这么写?
这这不你也知道是当归吗?
我知道是因为我是开方子的人,我记性好
问情,你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能教教我吗?
好像一个下午,慕易辰跟何问情已经熟络了许多,连姑娘二字都省去了。
咳,你还是不必学了的好
何问情嘴上这么说,心里还缀上一句:我是能教,可你学了也没用呐,费那个劲干啥呀?
我的天嘞,这两个字听都听不懂,写了更看不懂。
等到慕易辰都把药方子又重新写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何问情只知道自己还不困。
看到慕易辰把那一堆废纸要扔掉,她连忙阻止:唉,等等,别扔!
慕易辰纳闷地看着她,她抢过去,像宝贝似的:我写的,给我好了,这很有收藏价值。
若是有一天,她还能再回去,那要是带着这些,也算是颇有纪念价值啊。
想到这里,何问情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她就是这么能胡思乱想,尤其现在又这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