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一万五都要强迫别人写借条的总裁，多半也是个假货！余小鱼根本不放在眼里，翻过名片，接着写。
欠条，今欠魏来一万五千块一万五，没错吧？
没错。不要利息了，写！
欠条，今欠魏来一万五千块整，他日必一分不少的奉还。写不下了，把名片又翻了过来接着写：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出门被撞死，死无全尸
行啦，别写得这么血淋淋的。把欠款人写上，还有你的电话，身份证号码。
余小鱼一伸手：写不下了，再来一张。
魏来又从名片夹里掏出一张来，甩给了她。
还写身份证号码，真是小人。
我怎么小人了？万一你不讲信用跑了呢？魏来理直气壮。
欠款人：余小鱼，联系电话：13755832xxx，身份证号码：xxxx
原来你叫余小鱼？不应该叫小鱼，那么滑，应该叫小泥鳅！快，按上手印。魏来催促。
又没有印泥，怎么按？
我管你怎么按，反正得按上，这欠条可是得具有法律意义的，到时你翻脸不承认，我就到法院起诉你。魏来一屁股坐在长条椅的另一头，手撑在椅子上，看着余小鱼，眼里全是挑幸。
余小鱼左看右看，然后又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看了看，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咬牙，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了魏来的手指，张嘴就咬。
你干嘛？你属狗的？魏来一下子跳了起来，抽回自己的手，拼命的甩。
怎么啦？怎么啦？咬伤你了吗？得打狂犬疫苗了吧？带毛高跟靴子忙捧起魏来的手，左看右看，又一脸心痛的吹吹，好一阵折腾后，才一扭脸，瞪着余小鱼开骂：你是疯狗吗？怎么敢咬魏总呢？
好，算你狠，手印不按了还不行吗？但我告诉你，别想懒账！魏来一把夺过椅子上的名片，两张拼在一起的看了一遍，才放进上衣的口袋，拍了拍，拽过带毛高跟靴子的手：走！
哎，我的我的眉笔！带毛高跟靴子扭着身子，伸长手去拿椅子上的笔，没拿稳，眉笔顺着椅子上的木板缝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
不要了，重新买。魏来豪气的拽过带毛高跟靴子，伸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那我要两套。带毛高跟靴子撅起红唇。
好啊，你要多少都可以，随便选。魏来一脸的宠溺。
那条限量的钻石项链人家也好喜欢呢。带毛高跟靴子挂在了魏来的身上。
买！
两人缠在一起，扭着屁股走开。
小鱼，小鱼，你认识他？等魏来走远了，李金燕才屁巅巅的跑过来。
上次撞车的就是他。余小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现在已经是一屁股带两肋巴的债了，再多一万五又有什么呢？话又说完来，那一万五本来就是别人的钱，放在兜里不踏实。
他？天啊，你知道他是谁吗？
爱谁谁。人家饿了啦。余小鱼捏着嗓子学跟带毛的靴子说话，一转头，给魏来下了个评语：一看就是渣男！
他他是我们大老板呐。李金燕倒抽了口凉气。
你们大老板？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大老板？啊，瞧我这猪脑子，刚刚他的名片上明明有写他的职位的，我还以为他就是个骗子，所以天啊，他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吧？他会不会公报私仇然后开了你？不行，不行，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玩了，不能连累你啊。余小鱼越说越紧张。
连累？不会吧。听说他人还是不错的。
哼，不错？你是哪只眼睛看着他不错的？你知道吗？刚刚他都逼我写借条呢。说那一万五算是借我的。
好像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还他啊？
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可他是我老板
哼！那你跟你老板过吧，我回去了，大黄它们还饿着肚子呢。余小鱼招招手：我走啦，明天不过来了，金燕，你要加油！
你也要加油！李金燕也冲余小鱼挥手：你会成功的！
枫渡服饰加工厂在三环边上，余小鱼从棚户区过来，要倒两次公交和一次地铁，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余小鱼不心痛时间，她心痛的是六块五的交通费用。
整个加工厂掩在晨雾中，看起来好大一片。门口有保安守着，不到点不给放行，看起来威严得不行。
余小鱼有些紧张，伸长脖子掂着脚，努力的想要将目光投过围墙窥得厂区的样貌。可厂门口就是好大一块风水石，硬硬的遮挡了视线，只能看到里面隐约可见的白房子和高大的树木。
早上的风冷得刺骨，刮在脸上，像刀片一样。余小鱼竖起衣领，见四下无人，便掏出手机，看起了新闻。
嗯？怎么现在出比赛规则了？哇，还有人现场直播？天啊，惨了惨了，居然是用大众投票的方式来竟选？要命了。余小鱼一边看一边跺着冻得发痛的脚。
你也是来参赛的吗？一个声音在余小鱼的旁边响起。一抬头，一个戴着厚厚的毛耳套和印着夸张卡通嘴口罩的人就站在她的旁边。
是啊。余小鱼懒心无肠的应了。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对面的人摘下了口罩，这回余小鱼看清楚了，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姑娘。
呵呵我我没有专业。余小鱼笑笑。
没有专业？别谦虚了。你好，我叫毛盈盈，我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今年大三了，今天特来挑战。毛盈盈说着，向余小鱼伸出了手。
服装设计专业？你好厉害哦。余小鱼心虚的伸出手，和毛盈盈握了握。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我不过是喜欢而矣。我从小就爱画画，我们老师说我在服装设计上有天赋，去年还拿了一次校内比赛的一等奖，不过也没什么啦，那次的主题是环保，跟这一次的不一样，我喜欢枫渡举办的这一次比赛，全是实操，很有挑战性呢。毛盈盈说着，翻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递到余小鱼的面前：你看，这些都是我设计的作品，怎么样？点评点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