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嫌我太能花钱,早和我分手了。陈江平把钱掏出来,分了分,塞进几人的手里:还给你们,求你们了,别让我去监狱里。
见陈江平承认了,路康和裘纤绣都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走了吗?余小鱼觉得恶心,她完全无法想像,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柔可人的陈江平,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而口口声声把自己当姐妹的郑丹会第一个跳出来指认自己。
等一下。路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让她们把话说清楚,你不能就这样替人背黑锅。
郑丹,你凭什么说是余小鱼偷的钱?路康看着郑丹问。
我我你们早上出去的时候,被我车间的好朋友看到了,就拍了一张照片给我,我就很生气,然后李玲姐就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我也发现我的钱也丢了,江平姐也说她的钱不见了,所以我就想着,肯定是她。我我是气糊涂了,对不起。郑丹左脚搓着右脚,低着头解释。
余小鱼跺了跺脚,挣脱路康的手,走出了保卫室。
小鱼。裘纤绣叫了一声。
我没事,裘主管,我只想静静。余小鱼回了一句,接着往前走。
唉,这孩子,这回的冤枉气受大了。李老头摇了摇头。
路康迈了迈步子,却被郑丹一下子冲上来拽住: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的。
你应该向余小鱼道歉,而不是我。
是,是,我这就去道歉,你别怪我好吗?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郑丹揪着路康的衣袖,不肯放手。
没时间,也不想和你一起去。路康将她的手掰开,转身走了。
郑丹想追出去,却被保安拦住了:你们几个都留下来,好好做做笔录。
哎,这事要和小千说吗?在返回的路上,李老头捅了捅裘纤绣问。
既然已经解决了,还是暂时不说吧,他昨天才和我说要去卿洲出差,现在应该在忙,别打扰他了。以后我们多留意些,别再让小鱼受欺负了就行。
那要不想办法把小鱼弄到专家楼这边来,给她一个单间,看谁还能欺负她。李老头出主意。
唉小姑娘总是要历炼的,这些事对于她来说,未必是坏事。不过,你看路康那小伙子,是不是对咱小鱼有意思啊?
你才看出来?昨天我就看出不对劲了。就他看小鱼那眼神,咦会发光的。李老头说着,还比划起来:一看就是动了心的。我年轻时也这样过,哦,那个姑娘,有着长长的头发,又黑又亮,穿着一件花布的衣裳,我一看就喜欢上了
行了,这事你已经说了八百回了。裘纤绣打断他:好在小鱼好像对他没意思。
嗨,这可不好说,好姑娘经不住癞汉子磨,还是得给小千提个醒。李老头坚定的点头。
那你不也没磨到?裘纤绣调侃。
哎,打人不打脸。
老都老了,还没个正形。
余小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朋友出卖,被室友冤枉。她心情沉重的往宿舍走,一级一级的楼梯往上爬,所遇到的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余小鱼很想对他们大吼:我不是贼!可又想想,我为什么又一定要证明自己呢?
脑子里想着事,脚不会自动带她回寝室,而是一直带着她上了楼顶。
楼顶挻宽,晒着两床被子。阳光很好,风也很柔。等余小鱼发现自己爬过楼层后,却并不急于纠正,这天台上挻好,一个人都没有,正是可以静心的地方,于是走到天台边,在隔热层的边缘坐了下来,思绪漫天只是,她没有注意到,通往天台的门,被风吹了自动上了锁。
看,枫渡厂里有人直播自杀!他们这回把事情闹大了。刚拍完片子,模特们都回去了,只留下苏一飞和助理在影棚。苏一飞正在擦试着镜头,在一旁的助理突然喊了一句。
直播自杀?不可能吧?谁会想不开?
真的,苏总,您看,是个小姑娘,正坐在楼顶呢。好像是说偷了别人的钱被人当场抓住了,没脸见人。助理说着,把手机递给苏一飞。
作秀的吧?现在的人最喜欢出奇招拉流量了。苏一飞瞥了一眼,继续擦着他的东西。
不会啊,看起来不像是作秀,画质不是很好,看样子是在她对面的楼拍的。助理一边看着画面,一边道。
苏一飞停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瞥的那一眼的人有点眼熟,于是将头侧了过来,看了看助理的手机,顿时停下了手里的事:是她?
苏总,你认识?助理好奇的问。
快,查一下地址,顺便报警。苏一飞显出少有的焦急,手一抖,镜头差点滑落。
在枫渡的女生宿舍,已经有人报警了,楼下全是警察。助理指了指镜头晃动时出现在楼下的一大堆人,甚至还铺上了救生气垫。
这些你收一下,我先走。苏一飞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跑。
小柏总,厂里出事了。同时,杨斯然也看到了视频,立即向柏子千汇报。
什么事?
有女工在楼顶闹自杀,怎么办?
女工?给我看看。柏子千一着急,一把拿过杨斯然的手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有点像像是余小鱼。杨斯然嚅嚅的说:镜头太糊了,有正好有太阳能蓄水池挡着,看不太清。
你马上给我订回程机票,越快越好。柏子千沉声道。
坐在一边的金巧儿愣了一下:子千,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呆三天的吗?
照顾好金小姐。柏子千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转身,对杨斯然交待。
好的,小柏总,你放心。
小柏总小柏总金巧儿冲着柏子千离开的背影叫,可是,他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金巧儿觉得自己的心,有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