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电脑在哪里?”司光宜问道。
徐湛雨把司光宜带到书房,给他指了自己家的电脑:“我妈把电脑锁住了,我不知道密码。”
司光宜面无表情,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打开电脑:
“你的生日,你父母的生日,你父母经常使用的密码。”
徐湛雨怔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道:“没用的,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司光宜眯了眯眼睛:“你说就是了。”
徐湛雨没办法,还是把自己的一些信息告诉了司光宜。
在测试过徐湛雨一家的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等数字之后,电脑还是没有打开。
“看来你妈妈的警惕心很强啊。”
徐湛雨脸一红:“那是因为我曾用这个方法解开过一次电脑的密码。”
司光宜面无表情地看了徐湛雨一眼,然后从电脑面前起身,在一旁的抽屉里寻找着什么:“如果说你妈设置的密码不是有关于自身的数字的话,那你妈一定在某个地方用笔记过这个密码。”
徐湛雨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个草稿本,随手翻开,之后动作一顿。
司光宜探头过去看那个草稿本。
只见草稿本上有一页是被撕掉的。
“唉,看来我妈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
司光宜倒是一点都不慌:“试试看枚举法
……”
恍然之间,徐湛雨突然发现电脑上的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黑屏,司光宜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飞舞,一连串的代码不停的在黑屏之上出现。
“你是黑客?”
“会那么几下子而已。”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直接破解密码?”
“会留下痕迹的。”
虽然不知道徐湛雨的母亲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以看到因破解密码而留下的痕迹,但谨慎一点总不为过。
不一会儿,司光宜就把密码破解了出来,并且把电脑打开了。
密码其实出乎意料的简单。
“密码是什么?”
司光宜看了一眼徐湛雨:“你如果不希望你妈妈继续换密码的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徐湛雨听了,沉默着点头。
打开电脑后,司光宜直接打开驱动器,果然,那摄像头是连在这台电脑上的。
寻找监控视频存储路径,连续打开几个文件夹。
“这家用监控一般是七天到三十天删除一次,你家的电脑是没有外接硬盘的,所以是七天删除一次……”
司光宜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对徐湛雨说着,徐湛雨在一边乖巧地点着头。
“我把今天下午这段时间的监控删除掉,用昨天下午的同步时间进行覆盖,只要不留心查看一般是不会被发现的。所以这一星期最好不要让你的妈妈查看监控录像,下个星期一监控就会自动删除。”
徐湛雨看着司光宜在电脑上操作完,喃喃道:“那我今天下午可以轻松一些了……”
这是徐湛雨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司光宜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妈在家里安装摄像头来监视着我吗?”
司光宜表情没变:“大概猜得到。”
今天是星期天,而星期天徐湛雨的父母却没有放假。
看徐湛雨家的装修,她家的家境应该不错。工作忙,工资高的职业,除了工地上搬砖,一般都是高精技术类的工作。
徐湛雨父母的身份其实也不是很难猜,大概都是研究高新技术的知识分子吧。
知识水平高了,眼界自然就高了。
望女成凤,所以才会在家里安装摄像头监督着自己的女儿,希望她可以好好学习。
但他们却根本没有考虑过徐湛雨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徐湛雨是怎么接触到芭蕾的,但是在这个轻视娱乐,轻视艺术的世界里,徐湛雨跳芭蕾一定是被她的父母反对的吧。
一些父母总是认为自己是为了孩子好。
就像小时候我们的父母在把我们托付给老师时,都会当着自己孩子的面对老师说的一句话:“不听话就打,打死都没关系。”
虽然是开玩笑与威慑孩子的成分占了很多,但如果老师真的像那些孩子父母说的一样“不听话就打”的话,第一个不干的就是孩子父母自己吧。
但威慑孩子的同时,那些父母却根本没有想过,一些心大的小孩可能挺听到那句“打死都没关系”只是当时不舒服一下,之后忘了,就过去了。
但是那些心性根本就没有多成熟的孩子当了真怎么办?
再加上华国式的“打手心”教育,大概很少人会理解一些孩子呆在学校里是带着一种类似于“赴死”的心情在上着那些课吧。
很多抑郁症其实都是因为生活中一点点的压力积累起来而形成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在别人看来根本不算事儿的小事,才让很多抑郁症患者有了轻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