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小公子举起手中利剑,高声问道。
是人还是鬼?
唉?我、我刻怎作回答?
此次遇到的是两大仙城的后人,看来是躲不成了。
温兰书从高树影下走出,虽面上一脸正经但内心还是有点慌张的走向俩位小少年面前。
一袭青白素衣,背着个竹筐,一手还握着一枝枯木。面貌清秀得很,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灵动。
“在下姓温,金陵人士,来此乌陵之境历练除邪,可惜人生地不熟,终是迷了路。”
见来者是一位年纪尚轻,身着素衣的少年之人,君如思自是以礼相待,温声道:“原来公子是同道之人,因此地实为凶险,如思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多为担待”。
双手举起,以礼为歉。
不愧为兰溪梦源人士,举指文雅又实力足存,将来定是足以得道通仙之人。
不过……
温兰书也柔笑回道,并抬眼看向那位小公子,面貌清秀尚有一线稚气未消,一双圆大杏眼灵活得很,只是一脸严肃,不屑,方有许傲娇之气。
“对了,公子方才那只邪尸尚在时,如思看到有以“魂制”之法的灵阵传来,不知是否出自公子之手?”君如思问道。
魂制之术,乃如人中佼者,受之习仙之人,不受无名之士。
温兰书笑道些普通的法术罢了,并非君公子所说的什么魂制。”
“是吗,那……”
此话还未说完,就在秦家北区石门是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杂声。
三人细闻片刻
“不好!”
君如思瞬间便感到怪异,微皱起眉目,面露急色道:“此时正是七月中元,秦家又是厉鬼浮现之处,秦宅东区我虽布有灵阵,但现在……”微思一下,且对着温兰书道“此地多为险恶,温公子可愿与如思一同回往秦宅东室?”
乌陵边境早已做乱多时,今夜这位兰溪弟子的收鬼之行,怕是不同往日那般轻松了。
“嗯,那便劳烦如思公子带路了。”
一声之后,三人便匆匆往刚来时的道路走去。
只余树上一盏血红灯笼暗淡。
随着三人渐行渐靠近于东区廊道,那慌杂的声音便是越来越大声,男丁女子的叫喊与杂乱的脚步交缠齐发,根本就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急步走尽东北两区相接的廊道,才刚踏入东区就被墙上梁顶的符灵掠夺目光。
血光强烈四散,邪气暗暗浮动。就如同可劈裂黑夜的决电一般令人恐跳心弦。且其符铃的铜铃响声正低沉难听刺耳…………
来了!!
“快!快!制住他!”
“阿七!快!!”
“不行……他现在力气太大了!!制不住!”
东室内的秦家家主与秦宅下人皆慌乱成群,杂声一片。只见在那东区正堂门前,几名身着秦家宅服的素衣男士正围成一团,好像是在制着某些发狂的人物。
“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急忙赶到众人一旁,君如思伸手轻推开紧凑的人群。一旁围观的众人抬眼一看,发现是方名远扬的除邪子弟后皆十分自觉得的让开,站在一旁过去。
“怎么回事?”君如思问。
闻之,一人便道“他刚还好好的,就在仙人你走后不久,他就像疯了一样发狂起来,双眼通红,还一张口就想咬人。我们几乎都压制不住他。”男士正蹲趴在地上,双手极力制着一位处于发狂状态的少年。
而这位突然发狂的少年正是二石。
被几人压制在地上的二石正极力挣扎着,脸色正处于痛苦之中,白得发青,脖颈也青筋爆出,一双黑瞳此时已毫无焦距,瞳孔发灰。血线满布,十分骇人。
而在就二石极力挣扎之间,温兰书却隐约的看见在他脖间的耳垂之处正存有一个灰色的花形印记。
又是这纹花形之印…
鬼官作祟的杀人之器莫非……是选中了这秦家古宅的小童奴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