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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南屏鬼观音-1

说完,见郎怀青点了点头,便是从内窒出来,沉稳神态而不失礼貌,走过温兰书身旁,且随手将大门关上,再重回到木台处收拾药材。

既然只有一张床,温兰书便问:“若如此一来…那郎大夫你今晚可要如何休息?”

郎怀青道:“无防,二位公子大可安心歇下,郎某还有许多药材尚未打理,今夜怕是无法入眠。但在寒舍的二楼之上。还有我的一位病人,还望二位公子多为担待。”

闻之,温兰书便朝着店内的木阶梯楼一望,只见楼间灯笼微照,但毫无声音,若非郎怀青的提言,还真不知楼上有人,但三人入店之际,楼上之人竟毫无查觉,依此状况,应该是睡下了。

温兰书走回桌椅之处,借着烛灯拍了拍袖衣风尘。

见郎怀青一副神沉稳神态,面貌俊朗秀气,一双剑眉。年龄不大,看似二十岁一般,但眉间之气,却是出奇的沉稳。而温兰书便小心声问:“郎大夫…贵村南屏…不知郎大夫可否知晓,此贵村近日是否有什么怪事发生?”

好家伙,一来就打探消息!

闻之,郎怀青手下微愣,但随之又继续忙理,且随声道:“我想,除了二位公子所知道的,应该就没有其他什么事了罢。”

站靠于画壁之旁,阿战打量了四周一番,仿佛不经意的自语道:“鬼观音啊。”

此言一出,三人皆静音不言半响,郎怀青也停下手中之活。温兰书忽然想及这鬼观音吃人怪事,又使怪灾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这件事情,怕是居住于南屏村的人都十万忌讳的事吧。

理由一,应该是人们心中害怕,二可能是想僻邪。这观音吃人可不是件普通的凶杀残事,看那村口的残损却又不曾移去的神观像,便可以看出这南屏村内的人是又憎,但,又怕。

沉思片刻,郎怀青便道:“观音之事一向是不吉之类,而所能说谈的大概已经流传于世,我想南屏村所发生的事情,二位公子怕是早有耳闻。对于观音来由……也不易多谈,不吉利。”

见他神色沉暗,灯光照应在他俊秀的脸上,多了三分若有所思。这观音吃人即凶残又邪门,若没有了解甚多,怕是不好探查。但想到借宿人家,温兰书也不好多问。便道:“夜已深,郎大夫也快些休息。”

说完,便鞠躬致礼,缓缓走进内窒。随之,阿战望了一眼,便跟了进去。

灯盏烛火摇曳,郎怀青望了一眼浮动的门帘,便继续忙于分配药材。

窒内十分简洁,设备简单。一张桌子,四张板凳。桌子之上放置得几本草药文书与一盏油灯。一张床,整齐叠好的薄被放于床尾,床头两旁的木柜只余一盏烛灯空闲。

温兰书走过桌凳,在床边坐下,道:“这床不小,我们两个躺下应该不会太挤。”

想了想,望向阿战,而接着道:“阿战,在此之前,你在船上谈到的千郎鬼官,你可是了解他?”

阿战随着温兰书的身后入室,他坐在桌凳处,一手拖腮,一手玩扇,懒懒地道:“了解不多,只是普传之事,尚知一二罢了。”

灯火摇曳之下人影微浮,温兰书望视着他时,忽觉得阿战一脸沉思之象,白袍金丝,红衣领口在烛光之下仿佛散发光芒,气质虽是偏有慵散,但却让人有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温兰书望着他,并问:“听闻乌陵边境,常闻鬼官作祟,夺魂抢尸,而中术者皆有灰色纹印于身,不知……这与千郎鬼官是否有关?”

他一如既往地轻声道:“无论是否有关,只要是修之非常道者,他就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而听阿战这番语话,温兰书却是不知怎作回答,便问战…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闻此,阿战忽然转头看向温兰书,眼中带笑,有些戏笑问:“那兰书兄觉得呢?”

“我?”思索,半响,他摇了摇头,道了声不知道………”

见此,而阿战却是莞尔一笑,道了声果这名千郎鬼官这么做都是为心上之人,那兰书兄觉得,像他这样的钟情可否打动那位心仪之人?”

温兰书与他对视,见他面带微笑,唇角上扬,乌黑发色更衬得出他白皙的肤色,衣饰在灯火之下更显晶辉。阿战本身俊美,而此时在烛影之下,甚是出奇的俊秀。而扬唇之际,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时之间,温兰书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将目光看向油灯旁处,道:“千人千面,情感之事,我这旁人也不易参谈,更不易了解。”

看着温兰书,阿战声道:“若是我心仪的人,那便真心付他,万死不惧。”

闻之,温兰书回眼看向阿战,暗想着以他的人姿,对他心仪的可能不下一百了吧。只见他面带轻笑,扬唇之际唇红齿白。

随之,五指白皙修长,借着烛光,缓缓将衣饰取下,解开腰带,将白袍外衣脱下,只余一袭红色里衣。将其叠齐,放于桌凳一旁,缓缓走向温兰书。

灯下人影,暗黄的金光照在脸上,五官立体之下应出黑影,见他缓缓靠近,温兰书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异常,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倾身向前,却是轻轻吹灭床旁烛火,温声轻道:“先休息吧。”

一灯既灭,四处暗淡,温兰书微愣一下,便“哦”的一声,脱下白靴,便躺下睡觉。

梦境还未入袭,而在闭眼之后,百鬼尸潭的一幕便浮现于脑海之中。

百鬼尸潭之内景物全已静止,只余温兰书与眼前魂化红影金莲。

温兰书问为苍生道路,时隔年载,你已是故亡之灵,何故久久至此而不离?”

“时隔数百载,奈何有一故人死,遂心寻访,不见不瞑。”

故人?

“故人为谁”温兰书问。

“金陵悦子城之士,天之骄子,北溟神督。”他道。

北溟神督?世者皆晓金陵怀有一将,亦是百姓之福,如同凤凰生有壮翅。

而人间怀有一神,则是天降之灾,如同鬼有勾魂绳索。

而此人却是指名遂寻天之骄子也,实属异之。因此,温兰书问即与我……北溟神督有所相识,不知阁下是何人?”

闻此,他却不曾回答。

“生不同时,死不同日。世人皆识,神灵散尽,百世太平,乃北溟神督也。而你…又怎会识得他呢?”温兰书声问。

闻之,他气息稍停,又是久久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