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也没人。”
“这间有人了,在交配。”
陈夕象于走道最后一间停步,以心声道:“听出来了。”
叫得真响啊,男的女的都响。
“直接砸进去?”
“嗯。”
陈夕象点点头,一脚踹开实木门,本就不结实的锁头一下子飞了出去,连带着门框的木料,砸到了在不远处沙发上快活的削瘦男人。
“草……”吴清白瞬间软了,慌忙提着裤子,滚到了沙发下。
陈夕象揪住他的头发,看也不看一旁衣冠不整的呆滞女孩,径直走向那张整洁到令人怀疑根本没用过的办公桌,抽出一张名片看了眼。
嗯,吴清白。
“你认识吴希平吗?”陈夕象侧目发问,眼中是深至骨髓的冷。
“不……不认识
…”吴清白哆嗦着回答,压根没搞清楚现在的状态。
“嗯。”陈夕象点头表示了解,把天真放到办公桌上,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座铜马像,狠狠抽向吴清白的太阳穴。
碎颅,命丧当场。
而后他手提铜马像,指尖夹着名片,将天真夹在腋下,走到窗边,一下把窗户玻璃整个砸入一旁巷子,蹲在窗沿,纵身一跃,攀上对面祖航国际中心的二层窗台,想爬到天台,却又有些怕了,就跳入小巷,徒步逃窜。
破门声、砸窗声、落地声,在酒吧劲爆的dj嗨曲面前,雨打沙滩浪罢了。
衣冠凌乱的少女整了整仪容,镇静下来,强忍着呕吐拾起吴清白的裤子,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三倍的嫖资塞入口袋,戴上口罩和墨镜,走得利索。
看门的狗烂儿们看着吴清白刚玩过的娇妙身姿,暗自咽口水,想着等自己有钱了,也要玩个这么好的。
其实也没多好,700块一次,但他们哪懂,只知道老大玩的就是好的。
也没人敢去问吴清白爽不爽,也就仍由他流了一地红白。
祖航国际中心外的街道上,陈夕象已然在三分钟内完成了大变样。
发型从板寸头变成了和尚青皮头,衣物已然换成了准备好的新衣,衣服是去年划龙舟时发的队服,上书汤斗二字,还有一个勺子logo。
裤子是老头裤,也不知是于老头的还是他的,一起拿去小溪边洗时常常混淆,但没差,反正同款。
在他落地的巷子里,只有一地余烬,与一摊不成样子的铜泥。
月辉散落大地,陈夕象步行于其中,无视身边往来人群,仰首,心情舒畅。
吴清白究竟是谁,究竟想干什么,不重要,他爽才重要。
“怎么样?吸得多吗?”陈夕象以心声问道,就如男人问女人“我厉不厉害”一般心态。
“一般,这人纵欲过度了。”天真如实道。
啧,这家伙以前不是这么直的。
“杀人,让你感觉很舒服吧,为什么不多杀一点?”天真其实是有话要说。
“不是杀人舒服,是杀对的人舒服。”陈夕象分得很开。
“你怎么知道你杀的是不是对的?”
“我不用知道,我觉得对就好。”
“哈哈,你终于有意思起来了,接下来干什么?”天真开怀大笑,这般非凡,才配得上对她如此恶劣。
“去买个转笔刀,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