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我……”沉默了一会儿,凌萧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这个人,他想为刚才自己嘲笑般的言行道歉,也想为那些无奈的过去,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萧身边的盒子在他的怀里突然颤动了两下。
伤心的气氛使所有人都没怎么关注这个事情。
盒子动了两下,猛的窜出凌萧的怀里。
但那个古朴花纹的盒子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对他寄予了无限的期待,盒子一下就飞了出去拦在了红魔魁面前。
就像是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屏障一样,红魔魁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
众人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猛的站起来冲了上去想要合力抢回铜镜。
但是哪怕他现在被拦住了,但他毕竟也是魔族的魔魁,哪有那么简单就会将到手的宝物轻易交给他们呢。
他的身后瞬间出现了许多由灵气铸成的箭,那些由灵气铸成的红色箭在空气中停留多久就直接飞射了下来。
灵气箭的伤害力十分惊人,直接射穿了他们身边的墙壁,可想而知,如果这一支箭打在人身上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凌萧立刻拉起还在原地震惊不已的苍耳四处逃窜,就这情况,他们要是不躲,待会儿保准就要被射成个刺猬。
哪怕他是个天火族也架不住这等功夫。
红色的箭从他的身边一支支划过,凌萧不断闪躲,他觉得这个圈毕竟是有灵气,组成了一个魔族的,身上能有多少灵气,估计也没多久就能停下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箭的出现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时间走过,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有些支撑不了自己的情况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不是说抢回宝物了,就连待会儿逃跑可能都没那个能力了。
“苍耳,这家伙咋这么厉害?”他在空虚的时间里转身问苍耳。
“他是魔族。”苍耳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貌似对这种情况觉得十分正常的样子。
“然后?”
“所以他现在用的都是魔气,我们现在在哪里?你要不要自己考虑一下?”
“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凌萧瞬间停了下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再这样下去他可不接受了,待会儿不是他死,就是对面那个红衣服的家伙挂掉。
这一天天的就不给一个人安身日子过,真当他是好惹的了,他转过身缓缓拔出自己身上所带的配箭,不都是箭嘛,他倒要看看这谁的剑还能厉害点了。
“怎么?你这缩头乌龟终于不躲了。”红魔魁悬浮在半空中冷冷的笑着凌萧他们。
“我们躲不躲和你有何干系?”说着凌萧拎起剑一下子就跳向半空中,用力的砍向悬浮着的红魔魁。
眼看着剑尖就要刺中红魔魁的时候,他却突然掏出来了一个半圆形的物体挡住了凌萧的攻击。
那块半圆形的物体让苍耳的眼睛不由得一热,另外一半的宝物终于出现了,可是这东西怎么就落到魔族人的手里去了。
“这东西,没想到这么好用。”红魔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凌萧楞了一下,转身看向苍耳,这可是魔族,他说你的那半块物体,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宝物的另外一半吧。而且并不是他拿着的那一半,背后熟悉的天火族图腾,让他手臂上的图腾也跟着痛了一下。
红色的箭也在这一刻突然停了下来,周围千疮百孔的环境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不由心中一痛。
“你们听好足啊,当年这宝物在手里就不知道好好利用。现在我要用它去做更大的事。”
“你,你……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里的?”现在最让苍耳感觉奇怪的就是这东西到怎么到他手里的,毕竟是一个魔族,不管到任何一个种族都有可能出现。但是他万万都没想到会出现在一个魔族人手中。
“奥,你说这半面镜子呀!”说着红魔魁还大笑起来。
“想当年啊,有一个善良的姑娘。”
苍耳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个善良的姑娘她实在是太过于耳熟了,他的脑海里似乎划过了一张女人的脸,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背叛他们组的事,难道她不知道?这宝物对他们是有多么重要吗?
“我只是跟她说,只要将这东西交在我手里我就能与她在一起同床共渡千百年。”
“你!你这个魔族!你无耻!”
“怎么?我本来就是魔族,你也没说错呀,我承认我无情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那个善良的姑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们的女儿,他从小就教育那姑娘要学会善良,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姑娘确实善良了,但是也是这点善良害了她。
他记得我一天就姑娘找他要一瓶金疮药,他当时还在奇怪这姑娘要金疮药干嘛?自家姑娘出门在外也没摔着磕着要这东西干嘛?
姑娘说是山路上的一只野兔子受伤了,他当时也没多在意,将金疮药给她了,毕竟山路上有许多动物会有一些小动物,蹦跶的时候受点小伤也是正常的事情,自家姑娘从小善良会去救助一些也很正常。
但是他没想到自家姑娘也学会了说谎并且欺骗自己。
第1321章半世恩怨
哪来的什么兔子啊,那分明就是毒蛇,只是这毒蛇伪装的太好,欺骗了所有人。
自那以后她家姑娘就经常性出去了,姑娘说她要去照顾那只受伤的兔子,当时的他其实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劲了,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也没有过多的指责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毕竟是他自己提出的要让姑娘成为一个善良的孩子。
但是他忘了,就算是善良也该有锋芒。
后来他让姑娘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再出去,但是姑娘却在那一次提出了反驳,并且是第一次提出了对自己的疑问。
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误的,那一刻他的心很疼,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