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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七〕万字

这樱花花瓣从天上飘落下来,他们二人纷纷停住了比试,抬头望着空中的花瓣。

亓月却不自觉的瞅了一眼一旁的樱花树。

那颗樱花树,早已因为他们二人的比试,而秃了顶。

亓月将剑装回剑鞘,双手抱拳,离开了院子里。

这是亓月第二次见这样的樱花雨了,她找了许久,才在大厅里找到了瘫坐在椅子上的珞芙。

珞芙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任由眼泪流下。

亓月抱着手中的剑,站在她的面前,道,“你在这么哭下去,这天府国就又要被淹了。”

珞芙缓缓抬头,一把抱住了亓月的腰,放肆的哭了一场。

亓月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收起了手中的剑,用手抚摸着珞芙的头。

想来这珞芙是伤了情,几月前她也曾因为长庚一事伤情。

虽说她喜欢长庚,但长庚从未看过她一眼。

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这整个天族想嫁长庚的人那么多,又怎么会缺她一个小小的赤灵族公主。

亓月这几日每天都找谢文君比剑,便把长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想来,她对长庚也不是那么喜欢罢了。

珞芙抱着她哭了许久,第二日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了。

她一早起身,就让人准备轿子,往国师府去了。

长庚不喜欢上早朝,甚至经常一连几日不去宫中都是常有的事情。

珞芙坐在轿子里,偶尔会撩开轿子上的帘子看两眼。

城里的百姓,都在街上扫着昨日她流泪飘落下来的樱花。

终究还是给天下人添了麻烦。

轿子停了,显然是已经到了国师府。

巴玮将她扶下马车,站稳后,她抬头望着这国师府的牌匾。

再来这里,已是半月前的事情了。

国师府门前的台阶上都是樱花的花瓣,想来是长庚还没来得及吩咐下人打扫。

珞芙站在门外,让巴玮前去敲门。

出来的是国师府里的管家,他见珞芙来了,没有通报,连忙将她请了进去。

这院子里,也是铺面了樱花的花瓣,看来半月前的樱花,这府里的下人都没有打扫。

用管家的话来说,大抵的意思就是,长庚不舍得让下人们打扫地上的樱花。这院子里难的有粉色,多留一阵,赏一赏。

上次长庚坐过的石凳上,上野铺满了樱花,只是有些看不出是昨日的,还是半月之前的。

管家说,长庚近日不经常在这院子里面呆着,只是偶尔会娶屋顶上摆个桌椅坐一坐。

说着,这管家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那房顶,摸了一把头上的老汗。

他跟着长庚有些时日了,至今都不知道长庚到底是怎样将桌椅给弄到屋顶的。

珞芙停在在石凳前,看了许久。

等回过神时,长庚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为他人的夫君了。

管家自觉的退了下去,珞芙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长庚。

今日的长庚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衫,站在她的面前,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起昨日赵瑶心曾对她说过的话,今日想做什么便做吧。

她壮了壮胆子,走到长庚的面前,拉起长庚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边,抬眼望着他,缓缓开口,“在你成亲之前的半个月,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可不可以。”

长庚轻声“嗯”了一声,想来是默认了。

最近这半个月里,他虽没见到珞芙,但他也想清楚了许多事情。

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珞芙的脸庞,眼前的这个人,便是他此生的情劫了。他人都避之不及,他偏偏要迎难而上。

待珞芙嫁与娄设归尘之后,她便可以成仙与他长相守。

珞芙想开了,这一次,她要把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个遍。

什么公主礼节,她统统都不要了。

她打发了随行的侍卫,拉着长庚往国师府外跑去。

珞芙拉着长庚,跑到了樱花树林。

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和长庚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她拉着长庚,往樱花林的深处走去,只有走到最里面的时候,才不会被外人知晓,就连巴玮,也被她打发在了樱花林外。

走着走着,珞芙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长庚,“如果没有赵瑶心……,你……”,她摇摇头,喃喃道:“算了,不问了。”

她低着头,似在想什么事情,她慢慢的伸出手,抱住长庚的腰,她将头贴近长庚的胸口,“让我就这么静静的抱一抱你,好吗?”

“嗯。”

长庚的手微微抬起,抬到珞芙的头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是放了下去。

此时,天宫中。

长明从凤族长老那里借来了窥天镜,时时刻刻盯着长庚的一举一动。

看到这里,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该来的,总会来的。”

“天君。”

长明甩了甩袖子,回过头,原来是老君又来天宫走动了。

他想着请老君坐一坐,可老君却握着自己的双手,挺直了身子站在长明的面前。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看来,刚才镜中的景象,老君也看到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珞芙公主的成仙路,估计还要坎坷一些。”

老君陪同长明站在这窥天镜前,他捋了捋胡子,想着,看来他是时候,去凡间会一会长庚了。

长庚这几日,慢慢的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开始陪着珞芙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珞芙穿着男装带着长庚去这都城中的万花楼调戏那些风尘女子,还让长庚给她打掩护。

可她脖子上的樱花实在是太明显了,这才没多久,便被人给认了出来。

她还得花上一大笔银子,堵上那些人的嘴。

这万花楼,玩的不开心了。

她便带着长庚转头去了,这城中的赌坊。

长庚站在赌坊门前,一脸担忧的样子。

这赌坊,可是比万花楼要乱许多。长庚拦着珞芙,不让她进,可她偏偏不听,决定硬闯。

她随便找了个小赌桌,看着他们赌了几盘,觉得自己应当时了解了这里的规矩。

于是,她在那个“小”字,面前,压了一定金子。

周围的人见此,都纷纷压大,赌珞芙输。

长庚站在珞芙的身旁,扇着扇子,盯着摇骰子的人看去。

只见那摇色子的人,嘴角微微一翘,明显这是来了一条大鱼。

长庚听着声音,想来这珞芙应当时赢了。

只奈何,开骰子的的时候,却真的是大。

珞芙的一定金子显然是输了,她见自己的金子,就那么被拿走了,心里自然有些失落。

她对着长庚眨了眨眼睛,长庚拿扇子掩着面。轻声道:“这次,继续压小。”

珞芙这次,拿出了两定金子,压在了小的上面。

后面的人,见了都笑了。

这明显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他们又统统的压在了大上。

就这样,珞芙接连输了几盘。

她瞪了一眼长庚,用胳膊戳了戳他的腰,似是在问他:“说好的小呢!”

长庚抿了抿嘴,掩着面,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听我的这次还压小。”

珞芙用一个不是很相信他的眼神看着她,随后把她从公主府里带出来的所有积蓄都压了上去,她指着上边的银子说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你们自便啊!”

众人看着那些金子,眼里直冒金光,于是纷纷把自己的积蓄都放了上去。

她扭头看向长庚,轻声对他道:“若这次又输了,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

“那你是想让我把自己赔给你,还是不想呢?”长庚深情的看着眼前的珞芙。

珞芙低着眉头,她的脸微微泛红。捂着脸跑出了赌坊。

只留长庚一人呆在赌桌前,只见那投骰子的人,大声的说了一句“小”。

众人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赌桌,好不容易赢的,又统统输了回去,反而倒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