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酸痛,浑身有些沉重却不是动弹不得,而且周身上下的皮肤似是不被衣料包裹
昨夜自己干什么了?
努力回忆间,杨清风转头看着四周,透过薄纱床幔他瞧见了不远处的炭盆,炭盆上搭着架子,上面挂着的正是自己的衣衫,除了外衣就连亵衣亵裤也在上头。
这一眼,他又冷了好几秒,才忽得全身一僵。
也正是因为他的一僵,困住他的人似是有了反应,哼唧了两声。
轻微得犹如猫儿鼾声,却被他格外敏感得捕捉,这声音他熟悉至极,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难怪他瞧着这房间觉得眼熟,难怪他瞧着那床边的妆台觉得似曾相识。
这里根本就是楚小乔的房间!
可是自己的衣裳挂在床外的架子上,而且方才在被子里哼唧的是
杨清风身上有些颤抖,他侧卧着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从被子里伸出来,扯出被子的一角,猛然掀开,一瞬间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随即而来的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剩下。
被子被掀开冷气席卷而来,惹得楚小乔身上打了两个激灵,可困意消散不去,她又将身子蜷缩了些许,随即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可这耳房的床榻本就狭小,容得下两人已经格外拥挤,她这么一翻身直接就滚到了地上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楚小乔肩头和腿上同时一痛,整个人侧翻到了地上,一声闷哼才幽幽转醒。
唔ashash
她捂着脑袋慢慢坐起来,缓了缓神又揉了揉眼,才转头环顾四周,一瞧之下,才看见床上杨清风正裹紧了被子,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满面冰霜眸底全是恶意,只有黑发之下半遮半掩的双耳似是在发红。
醒了,胃疼吗,可感觉好些了吗?
楚小乔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脑袋又坐回床边上,她眼下一片青黑,看上去甚是憔悴怜人,看着她又掐了掐眉心,杨清风抖着双唇,内心惶恐挣扎了半晌才开口询问。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
重复着关键词,楚小乔一杨眉头,眼中有些恶意戏谑的瞧着杨清风,好像坏人奸计得逞的模样,随即落下自己肩头上本就半开的衣衫,露出昨夜被他咬伤的地方。
昨夜,你可是威风得很呐!
此话一出,杨清风的脸色一白再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出来。
动手动脚,而且你还胡言乱语了不少,比如什么喜欢,什么情爱
她说道此处故意收声,却见杨清风脸上血色速归,好像被针扎一样全身一个激灵间,五指收紧了被子。
喜欢什么?
喜欢我煮的咸粥。
这个答案显然没说进杨清风的心里头去,他眼底划过一阵失落,转瞬之间昨夜醉酒的戾气又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