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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假死之针

两人抬步追跑间,就带起羽箭离弦的破空之响,却哪料这二人竟然直接从柳梁宇的身边跑了过去,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茅屋在西方五百步。

擦肩而过之时,一道低微又清晰的声音飘入楚小乔耳中,楚小乔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就与来攻自己的人向斗在了一起。

这两人的身手明显要比攻击自己的那一波刺客要高一些,很快就将缠斗之中的红螺和宋楠也解放了出来。

以二敌五,也是只能持以僵局,难解难分之下根本不可能分出高下,楚小乔本想帮衬着后来的二人击杀了先前的五人。

但那两人也与五个刺客一样,都是一身黑色的蒙面衣裳,就连武器都是统一的长刀,他们动作其快,只是眨眼间就混成一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小姐不必担忧他们,咱们快走!红螺说着,就去拉楚小乔,方次啊那些人之中,有先前与奴婢共事的!

此话一出,将原本就乱的分析搅和的更乱,只是现在情形不容许他们分析太多,只能暂时先离开战场,去找方才支援之人所言的茅屋。

找准了方向,也不再找什么标记,楚小乔带着众人一路往前,果然没过多久,就瞧见了茅屋。

茅屋无人看守,本就破败的屋舎配上四周凄冷的环境,更是让人觉得这里是被神抛弃了的地方,唯一能证明这里来过人的,便是附近地上被踩得七零八落的土地,还能看得出其上的脚印。

楚小乔一马当先到了茅屋门前,抬起一脚就把那脆弱的门板给踹得四分五裂。

娘!小风!

门板摔落在地,扬起一阵阵的污灰,众人连忙掩鼻,还是被呛得一阵阵咳嗽,可纵使闯进来的人再怎么不适,也不见屋子里头的人有半分反应。

当楚小乔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下就凉了半截儿。

用衣袖当扇子扇开面前灰尘,众人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情形。

这屋子宽三步,长十尺,犹如一个巨大的棺材,到处都挂着蜘蛛网与灰尘,屋门踹开,就能一眼扫视到屋内的所有角落。

正对门的地方,赵氏俯卧着,一张脸藏在阴霾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究竟如何,只是能看得到,她周身上下皆是血迹,尤其是那一条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

从赵氏腹部身下,还有一只纤细的少年手臂探出来,只是那一条手臂此时此刻也是沾满了污泥,一动不动的。

那是楚小风的手臂,楚小乔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的指甲里还有着黑黑的墨迹,是楚小风每一次鞋子洗笔都会沾染上的。

眩晕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双腿再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和即将崩溃的意志力,楚小乔身子摇晃,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如果人还活着,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的,而且楚小风被以那样的姿势压着,根本不可能喘得上来气,他若是还活着,又为何不挣扎?

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死了

噹啷ashash

柳梁宇只觉自己身侧的女子身形一晃,就朝着地上栽倒,如同秋日落叶一般,朝着地上栽倒,他连忙一伸手,将楚小乔扶助。

暖暖的温度自他怀里渡到她身上,才让她发僵的身子稍稍的缓和。

用不着楚小乔去命令什么,红螺和宋楠已然跑到了赵氏和楚小风的旁侧,一个将赵氏挪开,一个去看楚小风。

宋楠已经手快的试探了鼻息,又两人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慌乱的看向红螺,尽量压低了声音道:没、没气了

就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宋楠就算是呼吸都能被楚小乔听得清楚,更何况是这一句话?

不可能的这才一天而已,绝对不可能的!

楚小乔捂着自己的脸,却拦不住泪珠往从指间的缝隙掉落而出,这个世上,对她好的只有这个母亲和弟弟,人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没了?

再想到先前楚开文的责备之言,更是将她的一颗心放在烈火上煎烤,最后再撕裂。

怀里的人全身都在发颤,似是下一秒就要化掉,柳梁宇的心头也跟着揪得生疼,却是无言以慰,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楠。

宋楠这才连忙反应过来,低头收声不知所措的去看红螺,红螺却是没理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小风,眉头锁死。

还是安慰一下你家小姐吧宋楠伸手捅了捅红螺。

红螺却嫌恶的扒拉开他的手,然后去在楚小风的身上摩挲:尸体死而不僵,脸色亡而不青

就在她嘀咕的时候,一双手忽得就在楚小风后脖颈处一顿,随即手上轻轻一捻,就将什么东西从脖颈处拔了出来。

送到眼前细细端详,红螺眼前一亮:小姐!小姐别难过了,小少爷和夫人都没事的!他们应当都活着!

言罢,红螺又一次去赵氏身上摩挲,果然也摸到同样的东西出来。

那是一根银针,粗细与针灸时所用一样,只是长短却只有绣花针的三分之一,是一种暗器,而这种暗器红螺极其熟悉,不是旁的,正是先前她共事的其他刺客所用!

这种暗器用得好,再配上学得通透的医理,可以杀人于无形,也能针灸救人,让人假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红螺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送到了楚小乔的跟前,楚小乔红着一双眼睛,心里头却还是发慌发麻,不晓得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宋楠闻言,又一次去探鼻息,果然,正如红螺所言,银针一拔去,楚小风果然又恢复了气息,只是气息微弱。

这方法铤而走险,若是过了时辰还未拔出银针,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红螺讲完,倒是让楚小乔不知道如何反应,这一瞬间的大起大落,令她的情绪根本赶不上事情的变化,她僵着一张脸,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该表达什么。

倒是一旁的柳梁宇反应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