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仔细的询问,我知道了夏芊芊当下的情况,说实话,并不算好。
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会儿,她的就没救了,因为她本身身体就很弱,又失血过多,加上她身体的旧疾,很危险。
但就算现在抢救过来了,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因为失血过多,加重了她的旧疾,导致脑部严重供血不足,现在人处于昏迷状态,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知道。
这让我原本刚放松一点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赶紧问医生他说的旧疾到底指什么。
当时医生挺惊讶的看着我问:你不知道她有脑瘤?
脑瘤?
我一下子就懵了。
她怎么会有脑瘤呢?
这不可能啊,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朱文婧这个时候问:很严重吗?
医生奇怪的看了看我们俩,问:你们是病人家属吗?
朱文婧说:我们是她的朋友。
她是孤儿,没有家属。我看着医生又问,医生,她的并且很严重吗?
医生点了点头说:现在算是中期,本来还算稳定,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病人酗酒加上这次失血过度,导致了病情加重,以后的情况暂时一概不知,所以,还挺危险的。
不能手术吗?朱文婧立马又问。
医生看着我们说:病人现在连个家属都没有,我们没办法手术除非她自己同意。
说完他摇着头走了。
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是我这辈子最无力的一次,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种感觉,比针扎还难受。
朱文婧过来轻轻的拍打着我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你说我该怎么做?
手术吧。朱文婧只说了三个字。
但我明白这三个字的意义。
现在夏芊芊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如果手术,肯定得我签字。
如果手术成功了还好,自然是皆大欢喜。
如果手术失败
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迈过心里的阴霾。
可是,相比夏芊芊的性命,我觉得我应该下一个决心。
可是我却鼓不起这个勇气。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如果她醒了,会不会怪我?
你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朱文婧很平静的看着我。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前后思考了好一会儿,我起身说:我去找医生,如果现在有手术的必要,就立刻手术。
朱文婧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但我知道,她是支持我的。
然后,我就去了主治医师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我和主治医师进行了详细的沟通。
甚至,我还拿出了自己是夏芊芊前夫的身份,最终才说通。
但医生告诉我,手术费用很高,而且有一定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这个风险现在是不可预知的。
但如果不进行手术的话,病人恐怕难撑过一年。
我咬咬牙,一口答应了。
生死关头,容不得我犹豫。
交完住院费,我去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夏芊芊,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