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霸天盯着陈天道的脚，这一步，让他生出一种，天地将倾的错觉。

“咔嚓！”

南宫霸天抓住东方傲胳膊，硬生生扭断，神色狰狞道：“陈天道，你给我跪下！”

“不然，我打碎她全身骨头！她对你这么痴心，你不会看着她死吧！”

陈天道脚步一顿，似乎是犹豫了。

他在尸山血海里走过，从来没有丝毫犹豫。

在天道，看到的各种杀戮更是不计其数。

天道无情，他以为他可以做到。

但是此刻，他犹豫了。

甚至

他的心都在颤抖。

看着东方傲明明疼的要死，却咬牙硬撑的表情，他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是天道，但他不是单纯的天道。

他是人，自然就有人的感情。

“放了她，我不杀你。”

陈天道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向敌人妥协。

没办法，东方傲是他在意的人。

东方傲笑了，笑的像哭。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个神一样的男人，从未向任何人低头，此时却是为了她放弃了尊严。

他可是战皇啊！

“哈哈哈……”

南宫霸天狂笑起来。

他赌对了。

战皇很在乎东方傲，他握着东方傲，就像握着一张王牌，胜算很大。

“战皇，我想你搞错了！”

“现在，不是你跟我谈条件，而是我命令你跪下！”

南宫霸天笑得很猖狂，

“当然，你也可以不跪，但后果就是……”

“咔嚓！”

南宫霸天抓住东方傲胳膊狠狠一拧，一条手臂顿时呈诡异的角度扭曲。

“啊……！”

东方傲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痛的浑身抽搐，

她想叫，却说不出话。

一张嘴，大股血沫就涌出来，只能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

“天哥……快杀了他……替我报仇啊……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东方傲相信，只要陈天道想，就一定能杀了南宫霸天，她不在乎同归于尽，但她不想如此受辱。

陈天道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