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岁之前的记忆，大多数都很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姓陈。

仅此而已。

“下车吧。”

卓清涟推了推他。

“孩子们，快来看，有新衣服了！”

尚秀莲打开门，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商妈妈！”

一群孩子从里面跑出来，穿的衣服五颜六色，很明显就是别人捐赠的旧衣服。

有的没有棉衣，就多穿了几层单衣，但是俗话说得好，十层单不顶一层棉，

看似穿的厚，依然冻的瑟瑟发抖。

“哎哎，你们看，今天妈妈遇到了贵人，买了好多新衣服呢！”

尚秀莲笑容满面，开心的像个孩子。

孩子们小脸通红，好奇而期待的看着满满一车棉衣。

但是看到陈天道气质不凡，卓清涟美若天仙，顿时停下脚步。

还有林佳琪，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长得像大明星。

孩子们一下子都被吓住了。

他们偶尔见过来孤儿院捐款的有钱人，都是高高在上，用救世主的眼神看着他们。

所以他们学会了卑微，学会了谦卑，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胆怯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见状，陈天道心里一痛。

曾经，他也是其中一个。

像那些孩子一样，盼着能有一件新衣服，能吃一顿饱饭。

最基本的需求，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却是一种奢求。

他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头，蹲下身，柔声道：

“不要怕，其实我是你们哥哥呢！”

“哥哥？”

小女孩瘦瘦的，像豆芽菜，扬起红扑扑的小脸重复了一句。

她的脸，是冻疮，不正常的红。

“对，是哥哥，我以前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后来……后来去当了兵。”

叶家往事，陈天道不想再提了。

“真的？”

孩子们眼前一亮。

“当然是真的。”

陈天道笑了笑，拉住旁边一个小男孩的手。

小手冰凉，但却鼓鼓的，满是冻疮，有的地方都冻烂了。

接触到陈天道温热的大手，像接触到暖气一样舒服。

“大哥哥！”

小男孩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

陈天道毫不犹豫的答应着，于是其他孩子们都跟着叫起来。

“天道，孩子们都还冻着呢，快把棉衣卸下来给孩子们穿吧！”

卓清涟眼里闪着晶莹，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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