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九歌挡住了邝露。

“你进宫了？”廖九歌问。

邝露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手，说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坐在这里干等着吗？”

廖九歌放下手。

“看来，你知道了全部，那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主角光环么？”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是觉得我做了你原本应该做的，所以是不是觉得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廖九歌：“我不是为了谁而存在的。”

邝露：“那你觉得，我是为了谁才存在的？殿下？还是我自己？”

她眼眶还红红的，就这么看着廖九歌。

她接着说：“在这场戏曲里，你看着，我是不是很可笑？从头到尾，什么也没得到，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呢，这么可怜。”

廖九歌没有说话。

邝露轻笑：“你是不是觉得殿下很可怜啊，你这么帮他。”

廖九歌还是没有说话。

邝露又接着说：“你这么伟大，那你怎么不觉得我也很可怜，你怎么不帮帮我？啊？还是说，我活该，我就应该是一个备胎？”

备胎？？？

廖九歌皱了皱眉头，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你怎么不说话？”看着面无表情的廖九歌，邝露冷笑，“明明是一个那么冷血的人，偏偏要以一个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殿下的世界。”

“邝露，我从来都没有可怜过你，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么？”

“你可真虚伪，那殿下呢，你同情么？从始至终，这也是他的选择，可是，你不也依然帮他。”

廖九歌微微晃了一下神：“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他么，不是因为什么爱而不得，孤独终老，如果你知道的够多，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对我没有用，我不会有任何的感触。”

邝露咽了咽口水：“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

廖九歌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近乎死寂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眼神····

邝露隐隐约约想起来一幕模糊的片段，她愣愣地说：“因为······殿下的母亲么······”

一段相似的童年经历···

所以，才帮殿下的，因为感同身受···

这人，还真够冷血，原来不是什么同情心理，更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就只是因为一段触景生情的过去。

……

廖九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能让邝露突然之间就了解她过去的，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东西了。

还是她大意了。

“是魇兽，让你知道这些的，对吗？”

廖九歌问。

邝露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没错，就是魇兽，我也很惊讶，一个不死之躯，居然连魇兽都无法阻挡，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没有法力，你身上一点法力也没有。”

廖九歌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是，没有。”

邝露笑：“廖姑娘，你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异物，我们会怎么处置么？”

廖九歌也很想知道：“怎么处置？”

邝露深吸一口气，而后才说：“当然是除之而后快。”

廖九歌皱眉：“可是，我是不死之身。”

邝露不以为然：“这天底下，会有很多办法让廖姑娘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