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罗旭的打断,于丞恍然想起了两年前,南庭病发离开他的那个夜晚。
慌忙之中,他抓紧南庭手腕,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可以了我想去洗个澡。”
南庭一个反手覆住他手背,身子倏然前倾紧贴小腹,用低得极富磁性的声音轻声道:“不可以爱完老公帮你洗。”
他一边说一边磨挲,力度不轻不重,温柔又恰到好处。
指尖所掠之处犹如春风拂过,激起阵阵酥麻,诱得于丞脸颊发烫,耳廓赤红。
“宝宝”南庭的唇停在于丞唇上,灼热至极。
从唇峰到唇角,又唇角滑到唇峰,若即若离,点点触碰。
“让老公伺候你好不好。”
即使他和南庭同床共枕无数个夜晚,失忆期间也曾向他表达过,但这么直白的话还是头一次。
诧异于南庭的转变,于丞全身都烧了起来。
紧贴的力量暗暗加深,于丞腿微分一点,紧着嗓子用力呼吸。
脑子的意识被彻底抵掉,刚才的顾虑全都抛诸脑后,脊背化作一滩春水,沿着冰冷的玻璃滑向地面。
南庭一个俯身搂住他,胸膛紧贴于丞胸膛:“地上凉,老公抱你去床上。”
“别别去床上。”于丞脱口而出,说话声急促绵延。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底有个声音反复告诉他,那床发生过什么,别去!
于丞紧紧抱住南庭,睁着迷蒙的瞳眸,直摇头:“床脏不要去!”
南庭恍惚一瞬,瞧向于丞锁骨处的刺青。原本雪白的肌肤纹上了一抹鲜红,仿佛像在他的心尖上扎了数根银针,又无形地勾带出血肉,痛彻心扉。
他滑了下喉结,用力扯下窗前的窗帘铺在地上,心疼地将于丞轻放在窗帘上。
南庭手指颤抖地轻拂刺青,低哑问道:“还疼吗?”
于丞双手撑地,冲南庭抿唇摇头。
南庭闭上眼,默了默。
等他再次睁眼时,眸底那团火燃得更加凶猛:“这个仇,老公一定替你报。”
于丞想起那个身中数枪昏死的壮汉,微微抿笑:“好。”
冬夜的浅海沙岛笼罩在冷月的辉映下,促使寒凉的夜风吹起轻薄的纱帘,飘裹在南庭赤果的上半身。
双肩搭着的腿修长白皙,微微弯曲。
透着白纱,于丞迷离的瞳眸倒映着男人收放的轮廓。一旁的酒瓶散发出诱人醇厚的酒香,酒液跟着瓶身的晃荡泛起阵阵涟漪。
酒香不醉人,人却为他而醉。
南庭故意唅得深了点。
于丞绷着弦浑身紧颤,发自肺腑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南南先生南先生”
南庭深吸一下,囫囵“嗯”了一声,抬眸望着小家伙:“你叫我什么?”
“南南庭”于丞呼吸急速不稳,说话更加断续。
“南庭是你什么人嗯?”
于丞顿觉力度骤增,浑身飘然,迷糊道:“哥哥哥”
南庭眼神迷离,一手撑地,一手轻抚于丞脸颊,用轻到只剩一丝磁性的嗓音挑道:“宝宝,叫声老公听听。”
本就羞得红透脸的于丞哪里叫得出口,慌忙别过头,却又被南庭强制对视。
他只好紧攥白纱,把脸藏在白纱后,道:“哥哥,崽崽想你!很想,一直想!从未停止过!”
于丞的呢喃像块重石,字字句句撞在南庭心窝。
莞尔一笑,他重新裹住滑溜的小家伙卖力起来。
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却吹不灭屋内起伏的燥热。
于丞热到心中发慌大脑缺氧,他下意识胡乱抓扯,不经意碰到一旁倒落的酒瓶。
酒瓶被于丞紧紧攥在手里,瓶内残留的红酒不停地动荡。
一声绵长的低吟,于丞蓦地撒开酒瓶,红酒顺着瓶口倾泻而出。
“哥哥我不行了”
于丞半阖着眼,无力地软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