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利索两个字,跟在南庭身后的手下立刻打开了于丞入住的房间。
门一开,南庭赫然僵硬。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牢牢按住昏迷的于丞,弯着腰在他胸口上涂抹什么。
心底的火山猛烈炸裂,南庭怒不可遏,拔腿冲上去,朝着那人后背狠狠踹上一脚,当即把人踹翻在地。
他转身去合于丞敞开的衣衫,却看见小家伙的锁骨处一大片红了的肌肤,上面红得惹眼的玫瑰刺青像把带血的利箭直直射穿他眸底。
脑子猝然一嗡!南庭顿失理智!一把掏出怀里的□□,转身就朝地上那人的右腿膝盖重重开上一枪。
那人立刻蜷缩成一团,狰狞的面容霎时惨白,极其痛苦。
这枪声弄得身后的手下猝不及防,只愣了一瞬,全都涌进客厅,架起地上的人。
南庭紧握□□,沉着逼人的目光走近那人,用冰冷的枪口挑起对方下巴:“说,哪只手碰的他。”
那人疼得面容扭曲,仍咬紧牙关死死不答话。
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那人的右手拳头陡然炸开一个血窟窿。这次,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有种弄死我!这样一枪一枪折磨就是你们南家的胆量吗?”
“臭小子你活腻了吧!”手下一人未等南庭开口,重重一拳砸在那人太阳穴。
南庭左手一挥,抬手又是一枪开在那人肩头:“想在我枪下求死,你还不配。”
话音刚落,旁边的手下便递上一把匕首。南庭收回□□,接过匕首,猛地朝那人锁骨处狠狠刺了下去。
于丞锁骨处的玫瑰有多红,这一刀,南庭就下得有多狠。
顿时,那人痛得昏了过去。
“难怪滨海的人都忌惮南家,原来是这样。”
一道醉冷的声音在南庭身后响起,理智慢慢回笼。
他转身看去,入目的是一手提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醉红着脸,垮着半边衬衫露着肩头和刺青的于丞。
一个眼神的对视,于丞端起酒杯缓缓倾斜。
南庭立刻脱下西服外套,一个箭步蹿到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裹住他,又迅速扭头回瞪那群手下。
手下们随即闭上眼,惶恐地垂下头。
其中一人讷讷开口道:“南先生,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这个人我们就先带下去了。”
客厅随之安静下来,南庭的心却依旧跳得很快,几乎要跳出喉咙。刚才被仇恨冲昏了头,一时失去理智,竟然没有察觉小家伙醒来,所以才会拔了抢。
沉吟片刻,南庭敛起眸子看向怀里人,轻缓开口:“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刚才,你开第一枪的时候,大概有”于丞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发现空了,索性手一撒,酒瓶直接掉到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三枪,一共一瓶酒的时间。”
“你全都看到了,其实我”
“你在为我报仇,我看了个全程。”解释话未说完就被于丞打断。
南庭默然,紧着的喉间微不可查地颤动。
静了几秒,于丞轻轻拨开他,转身从酒柜上取下一瓶新的,打开酒塞,缓缓斟满。
这一瞬间,南庭好似看不清小家伙的瞳眸,原本的清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黯淡无光。
“明明不在乎我,又为什么来救我?”
“谁说我不在乎!”南庭上前抱住小家伙,低声道:“我要是连你都不在乎,那世上就没有让我在乎的人了。”
于丞:“你撒谎!”
南庭:“我没有!”
下一秒,斟满红酒的酒杯高过南庭头顶,凉凉的酒液顷刻间流了下来。发丝连着心脏被酒浇了个透彻,南庭猛地裹紧小家伙,闭眼俯向他双唇——